了你的路,別拿你那些所謂的悲慘去報復他。”
一句接一句的話,就像一根根毒刺扎進上官胥的耳中,他的耳邊逐漸響起尖銳的耳鳴。
“你所遭遇的苦難,不是我們造成的,你要尋仇就該去找那位不願承認你母親的男人。”
上官庭頓了一下,隨即諷刺一笑:“忘了,你不敢,你還指望著那個男人能夠看重你,能夠喜歡你,能夠對你上點心。”
上官胥親手帶來的聖旨,這會兒被上官庭拿在手裡,戳著他的肩膀:“因為你是懦夫,你害怕去找真正的主謀,所以你便將充滿恨意的目光投向了我們這些所謂的劊子手。”
爬滿紅血絲的眼睛,將上官庭籠罩在其中。
上官胥艱難地開口:“你……閉嘴……”
“四皇兄!”
聽到上官玦出聲喚自己的那一刻,上官胥淌血的心臟突然就被人填補好了窟窿。
上官胥慢慢回頭,後面的影衛讓開路,上官玦真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後,而不是上官庭的身後。
從前上官玦總會先喊上官庭,然後忽視他。但這次,上官玦竟先喚了自己,還是隻喊了自己沒有去喊上官庭。
上官胥被突如其來的驚喜,砸得暈頭轉向。
上官玦的手裡和上官胥剛到的時候一樣,也拿著金黃的聖旨,他氣勢洶洶地跑了上來,拉著已經呆滯的上官胥,將其護在後面。
上官玦瞪眼看著對面的上官庭:“你要對四皇兄幹些什麼?”
言璟出聲道:“天地良心,是上官胥先行出言不遜的。”
上官玦利眼瞥過言璟,冷哼道:“哼,我們羽國皇室的家務事,何時輪到你一介敗國戰俘開口插嘴了。”
“這是父皇為你和薛鈺賜婚的旨意。”
上官玦把聖旨遞給上官庭:“若是你還想要我們這些家人,便接下聖旨,與這位太子斷乾淨,安安生生地回去你的六皇子府。”
“上官玦。”
上官庭平靜地問:“你在威脅我?”
“六皇兄,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上官玦情緒激動,“你接下聖旨,跟我回去和父皇認錯,說你不喜歡男人,不喜歡言璟……”
上官庭厲聲打斷上官玦的規勸:“夠了!”
“你讓我跟你回去認錯,那你自己呢,你還是執意要與宋昭闌定親?”
想起書信內容,上官玦把聖旨丟進上官庭的懷中,吼道:“我喜歡她!”
“無論她怎麼對我,我都甘之若飴。”
“哪怕是死,我也願意。”
上官玦對上官庭的最後一絲希望熄滅了,他徹底看透了上官庭,知道上官庭鐵了心要與言璟站到一邊,而將他給推遠。
上官玦轉身對上官胥說道:“四皇兄,我們回宮吧。”
上官胥揚起真切的笑容:“好,我們回家。”
府門快要關上時,上官胥回頭朝無人的門縫露出得意的笑臉。
真好啊。
有人護著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