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璟撇開臉,道:“放開我,我該回去了。”
“回去做什麼?”上官庭將言璟的臉掰正貼上,“找沈圖竹?”
“你總是提他做什麼?”
言璟皺著眉頭,賭氣道:“對,沒錯,我回去找他,你滿意了?”
上官庭垮起臉,無禮且蠻橫:“不許!”
擋在兩人中間,言璟的雙手用盡全力地推著上官庭:“你自己非得這樣說,我如你願,遂了你的意,你還想怎樣!起開,壓得我疼。”
上官庭掐住言璟的腰窩,稍稍用勁,他往側邊一倒,言璟躺到了他的身上。
“你是不是有毛病,聽人說話只挑自己想聽的那半截?我讓你放開我,不是我要壓著你。”
言璟掙扎著要坐起來,但上官庭的手還死死握著他的腰,絲毫沒有要松力的意思。
上官庭的聲音突然發悶嘶啞:“別亂動。”
緊貼著上官庭的言璟,瞬間就感覺到了身下之人的變化,他僵著身子,羞憤怒罵:“你是狗嘛,隨時隨地都能發情。”
“只對你這樣。”
說罷,上官庭單手從言璟的後背,攬住他的細腰,空出來的另一隻手,上官庭則拉著言璟的手,拿到嘴邊親了一口。
言璟拔出自己的手,猛地在上官庭的衣裳上擦拭著上官庭的口水,他邊擦邊說:“髒死了,臭死了。”
上官庭看著言璟一動一張的嘴巴,故意問道:“你這說話的東西,裡頭也有狗的口水,要不要我給你倒點水,讓你漱漱口?”
最後用力一擦,言璟的手背被擦得發紅。
他假笑著說:“不用,等回去我找個人親個小嘴就成了。”
上官庭又拿手按了按言璟的腰腹:“那吃下去的呢?”
言璟拍開上官庭的手,一字一句,咬著後槽牙說道:“我、自有辦法,不用六皇子殿下操心。”
上官庭摟緊他,低笑不語。
那笑聲震動著言璟的耳膜,他聽著心煩,便捂住了上官庭的嘴,困惑不解道:“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怎想平日看著板正無情、恪守禮法的六皇子殿下,心思竟是如此無恥。
手心裡的黏膩,使得言璟徹底惱怒:“玩夠了嗎?!”
上官庭擦了擦嘴角:“沒夠。”
“本殿不好男色。”言璟問道,“六皇子殿下覺得這句話耳熟嗎?”
上官庭回憶著,嘴角勾起:“耳熟,是我說的。”
“我還記得,那天晚上你穿了……”
唯恐上官庭再次口出狂言,言璟果斷打斷了上官庭的發言,以及拿起衣袖塞進了他的嘴巴:“閉嘴!”
上官庭吐出言璟的衣袖,繼續說道:“我還是喜歡你那天晚上穿的衣裳。”
言璟又堵住了上官庭的嘴巴:“是嗎?我怎麼記得六皇子殿下當時嫌棄得很。”
上官庭拿出言璟的衣袖,攥在手裡,以防言璟再拿袖子堵他的嘴。
“那時我不知道你是小景,我總不能拉著剛剛從戰場上擒獲的戰俘調情吧,這不真成了隨地發情的畜生。”上官庭有理有據地同言璟解釋道。
言璟與上官庭大眼瞪小眼,上官庭也不躲避,甚至還扯了扯本就鬆散的衣襟,掩耳盜鈴般:“有點熱啊。”
上官庭的肩膀處,言璟親手畫的蝴蝶露出了一小半翅膀。
“你熱嗎?”說著,上官庭伸手探向言璟的腰帶,“我幫你散散熱。”
言璟按住腰帶,沒好氣道:“外面下著雪,你說熱?”
“依我看,你不是發熱,是發騷。”
上官庭放下身上的言璟,讓他躺在自己身側,然後從後背抱著他,一邊吻著他的耳廓、耳根,還有耳垂,一邊理直氣壯地說:“阿璟說得對,那就獎勵阿璟幫幫我。”
幾次逃脫無果,言璟也失了繼續掙扎的興致,他癱得像條被丟上岸,失水就快瀕死的魚,任由上官庭擺弄。
“阿璟怎麼不說話了?”上官庭抽空問道。
言璟麻木道:“你能別在我身上蹭口水嗎?”
“不能。”
“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上官庭笑出聲,打趣道:“轉過來讓我瞧瞧,你是不是氣得把小嘴都撅起來了。”
“滾。”
言璟閉上眼睛,捂住耳朵,試圖逃避。
沒回安都之前,只有他戲耍上官庭的份,現在倒好,一切都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