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千扯著嘶啞的嗓子說道:“再不回去,殿下會把我們兩個打成蚊子。”
路上,上官玦跟犛牛犢子一樣,堅持不要尚千攙扶,自己橫衝直撞地悶頭往前走。
而尚千跟在他的身後,唉聲嘆氣,左一句‘十二殿下小心’,右一句‘十二殿下當心’。
隔日清晨,沒等上官玦酒醒。
天一亮,尚千便親自駕著馬車,把上官玦送回了宮。
不出意外,上官玦剛回落棠宮躺下,他的母妃顧寧棠便一手持著竹板,一手纏著繩子。
酒醒後,上官玦一睜眼,就感覺全身不得勁,四肢更是動彈不得。
正眼一瞧,他的母妃站在他的面前,慈祥地看著他,臉上掛著笑。
上官玦心虛道:“母……母妃,你今日起得真早。”
顧寧棠冷笑道:“學會拉著你六皇兄一起鬨騙母妃了,你上官玦還真是長大了,這身上的皮也是厚實了。”
“不厚不厚,母妃你先把竹板放下!”
“啊——”
顧寧棠抱著竹板:“本宮這都還未動手,你在瞎叫什麼。”
話音剛落,上官玦的慘叫聲再次響起。
這次聽著,真切多了。
可能是因為上官玦的手掌心,看著像個紅紅的壽桃包子吧。
五日後的正午,言璟坐在院子裡看右右和小槐花堆雪人。
小槐花團了一個小雪球,趁右右不注意,砸在了她雪人的肚子上。
右右惡狠狠地瞪著小槐花:“小槐花!”
小槐花趕緊躲到言璟身後:“右右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言璟認同地點頭:“確實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
“殿下,你又偏幫她!”
右右踹了一腳小槐花的雪人,本就不太結實的小雪人,瞬間塌成了一灘積雪。
這下好,有理的變沒理,沒理的變有理。
小槐花邊喊邊追著右右跑:“姐姐!”
此時,左左從外面回來。
她走到言璟身旁,稟告道:“羽國皇帝給上官玦賜婚了,是宋昭闌。”
聽到這個名字,言璟的臉色立即就僵了,他不可置信地望向左左,問:“誰?”
“丞相府,宋家二小姐,宋昭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