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出不了府。”
“這殿下不必憂心。”沐瓷將言璟唯一的退路堵死,“長公主殿下同陛下請示過,陛下已經下旨,明日可特許殿下出府。”
利劍歸鞘,沐瓷好心提醒:“太子殿下的身邊人,還是好好藏著,別讓他人見了惦記。”
“如今寒冬臘月,蛇生性怕冷,這會兒都躲起來了,待到來年春暖花開,它們便會傾巢而動,餓了一整個冬天,這些蛇可貪吃得很,吃東西不吐骨頭。”
“多謝沐瓷姑娘的提醒。”言璟說,“姑娘的這把劍,做工精細,上面鑲嵌著的玉石珍珠都非凡品,其價值不菲,他人都說財不外露,沐瓷姑娘的這把劍,還是藏在家中安全些。”
沐瓷未語,徑直離開。
等沐瓷離去,言璟轉身問左左:“可有受傷?”
左左搖頭:“並未,她身手不錯,但出手處處留情,看似招招致命,可偏偏力度不夠。”
“沐瓷是上官卿月的人,她若真在我們手裡出事,按上官卿月對她的珍視程度,恐是不會輕易罷休,日後凡事動手前,好好掂量。”言璟把請帖塞給右右,“明日的宴會,你與孤一同前往,左左在家看好他們,別叫他們生出事端。”
左左右右齊聲道:“是,殿下。”
請帖裡,除了要言璟前來,上官卿月額外還提了小槐花,但以小槐花現在的身子,實在不宜出門。
可上官卿月又是個說一不二的性子,想到明日還得與上官卿月掰扯來掰扯去,言璟就覺得頭疼。
要不是上官卿月是女子,但凡換作是男子,他一定派人半夜去她府上,將她用麻布袋裝著吊起來,拿棍子狠狠地暴打一頓出氣。
想著想著,言璟這手突然特別的癢。
正好,被蘇京墨哄好的賀蘭翾路過。
言璟隨手推了他一下,賀蘭翾沒有防備,直接摔進了身旁蘇京墨的懷裡。
在賀蘭翾開口前,言璟搶著說:“注意形象,府內有小孩,別動不動就摟摟抱抱,不成體統。”
說完就跑,言璟不帶停一步。
“他怎麼這麼不講道理?!”賀蘭翾與蘇京墨吐槽道,語氣幽怨。
蘇京墨拍拍賀蘭翾的肩:“你什麼時候見過殿下講道理。”
長公主府,沐瓷先回了趟房間,換了一身衣裳和佩劍,然後匆匆忙忙跑去向上官卿月回稟。
上官卿月閉著眼睛,橫臥在軟榻上,其背後跪坐著一位袒露著上半身的男子為她捏肩揉背。
沐瓷剛跪下,上官卿月便開口說道:“回來了?”
她睜開眼:“怎麼去了兩個半時辰?”
沐瓷跪拜道:“路上遇到了點兒麻煩事,誤了些時辰。”
男子扶著上官卿月起身,上官卿月挑起男子的下巴,貼著他的耳朵:“先下去,今夜本宮去你房中。”
“是,殿下。”
臨走,男子向上官卿月討了個吻。
上官卿月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打發道:“還不回去準備。”
男子拉著上官卿月的手,依依不捨:“殿下,奴才等你。”
等男子離開,上官卿月斂起笑容,厲聲問道:“什麼麻煩事,能叫你回府不來向本宮回話,而先去換了身衣裳?”
“衣裳髒了,奴婢怕殿下看了心煩,便自作主張先行去換了衣裳。”沐瓷低著腰,額頭碰著冰涼的地板,聲音掉在地上,又悶又沉。
上官卿月走到沐瓷身前,拿走她的佩劍:“本宮給你的劍也不帶在身邊,你這是在生本宮的氣?”
“奴婢不敢。”
“你還知道你是奴婢!”上官卿月拔劍,“本宮同你說過的話,你一句句都當耳旁風,想要恃寵而驕,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配不配。”
被劍架著脖子,沐瓷不畏懼,也不求饒,這不過是她的常態,她已經習慣了。
“奴婢知錯,請殿下責罰。”
“去外面雪地裡跪著,等你真的知道錯了,再來與本宮好好回話,仔細說說你遇到的麻煩事,是什麼。”
上官卿月重新坐回軟榻,眉眼間依舊帶著怒火,看著沐瓷一瘸一拐,慢慢挪步離去的背影,她將榻邊放著的酒杯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