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總得有一人秉持純心,若叫右右同奴一樣,變成個黑心肝的,等日後入了地府,奴那有名無實,卻又極其看重家族名聲的爹孃,怕是不會輕饒了奴。”
言璟輕笑一聲,未再繼續往下多聊。
他問:“沈圖竹一事,可有眉目?”
“尋到些蛛絲馬跡,還在查,能確定的是,當夜沈圖竹離開時,暗閣還未起火,但是不是他在暗閣內提前設下了機關,尚不能確定。”
棋局瞬息萬變,輸贏往往只在一念間。
白棋落下最後一子,黑棋惜敗。
言璟邊收白棋,邊訓道:“下次,可不許再放水。”
同樣深夜未眠的沈圖竹,尋到了言璟的房門外。
沒等沈圖竹敲門,左左便先他一步開了門。
沈圖竹向左左招呼地點了點頭,左左回禮,也微微點了點頭。
門一關上,言璟就問沈圖竹:“會下棋嗎?”
沈圖竹愣了片刻,搖頭回道:“幼時只顧著瞌睡玩棋,未曾認真聽過教習先生的說教,故而不懂棋局半分。”
“沈公子從前的日子,當真是無拘無束,叫人羨慕。”言璟感嘆道。
沈圖竹苦笑:“不過曇花一現,如今已成黃粱一夢。”
白棋全部收入棋罐,言璟蓋上蓋子:“幾日前你說的話,孤派人去查了。”
聞言,沈圖竹忙問:“怎麼樣?!”
他現在急迫地想要在言璟面前,證明自己的清白。
言璟嘆了口氣:“不怎麼樣。”
“怎麼可能?!”沈圖竹試圖靠近言璟,但被左左攔下,“我是冤枉的。”
因為著急,沈圖竹的聲音有些收不住。
言璟伸出食指,放到唇間:“噓,安靜。”
“既是沒做過,你又何必著急。”
言璟放下手指:“做賊才會心虛。”
沈圖竹放低聲音,辯解道:“我沒有。”
“孤也沒說你有啊。”
言璟拿出一瓶解藥,放到棋盤上:“這裡面,夠你一個月的量。”
左左放沈圖竹過去,沈圖竹拿起解藥,趕忙服下一顆:“多謝殿下。”
沈圖竹離開後,言璟手肘抵著棋盤,掌心撐著太陽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