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唉,要不我倆逃吧,做了這麼些年的亡命之徒,我也真的夠了。”
“你說說,我們天天東奔西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那人倒好,稍不合他心意,就對我們棍棒伺候……”
白衣少年截斷他的話:“這些話要傳到他耳中,你能不能保住小命都難說。”
“你不說誰知道。”黑衣少年抻了抻腰,“世上,我就信你。”
“跟不跟我逃?”黑衣少年再次問道。
白衣少年搖頭,說:“能逃去哪。”
“逃不掉的,我認命了。”
黑衣少年嗤笑一聲,嘲諷道:“縮頭烏龜。”
“人來了。”
白衣少年拉著弓,箭頭隨著遠方駛動的馬車而動。
看準時機,羽箭脫弓。
緊接著,又一道翎響從他耳邊擦過。
駕馬跟在馬車側後方的上官庭,非常迅速地拔劍,出劍。
鋒利的箭矢撞上雪白的劍身,兩者激起細小火花,發出刺耳聲響。
尚千大喊道:“保護殿下!”
另一道羽箭射偏了些,它穿過了一位毫無防備計程車兵的頭顱。
右右掀開一小角車帷,忙問:“發生什麼事了?”
上官庭將車帷蓋下:“沒事,來了幾隻煩人的蒼蠅。”
羽箭再次襲來,上官庭持劍護在馬車前,一支支飛箭被打落,但藏在暗處的人好像一時半會兒並不打算收手。
透過車窗的一絲細縫,言璟很快便望見了對面山頭的那一黑一白。
右右十分有眼力勁地呈上彎弓,等言璟接過弓,她又把羽箭遞了上去,羽箭又被取走,她便雙手撩開一點車帷:“殿下,請。”
一切準備完畢,言璟閉上一隻眼,箭頭直指那團白,弓拉滿:“上官庭,讓開。”
上官庭往後一撤,利箭飛出,車帷落下。
隨著言璟的羽箭射出,箭雨驟然停息。
“快走。”上官庭下達命令。
敵人在暗,此地空曠,於他們防守,百害無一利。
拉完弓,言璟往後倒下,大顆大顆的汗珠劃過他的臉廓,衣袖下蓋著的兩隻手,不停地發顫。
“奴去喚祁醫師。”說著,右右半個身子探出馬車。
言璟阻止道:“孤無礙,別麻煩了,趕路要緊。”
被迫停下的馬車,繼續向前行駛。
在言璟快要昏睡過去時,車窗外掉進來了一包東西。
右右撿起開啟,是一個胖滾滾的瓷瓶與一卷白紗布。
這支三千多人的隊伍裡,沒幾個人知道言璟身上有傷,算來算去,也就那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