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世有七國,其中言國與羽國並列第一。言國財力最強,羽國戰力最高,正因二者不相上下,故此,他們兩國也是七國中,掐架掐得最頻繁的兩家,你不服我,我不服你。
不過,有傳言說,等言國的太子上位後,這第一的位置,就不會再是兩國並列,而是羽國一家獨大。
為何會是如此?
是這位太子殿下不得人心?還是他昏庸無能?
其實,都有。
言國太子,言璟。
七國第一美人,外號‘美人太子’。
他樣貌極美,身段極佳,連女子看後都不由驚歎,真是好一位仙姿玉貌的翩翩少年郎。
但,世上美人多坎坷,言璟自出生起,便常常中毒,這世間的毒,可以說他幾乎嚐了個遍。
有傳聞,言璟所中的那些毒雖然都解了,可他的身子早已被毒素浸透、壞透。
現在,藥石無醫了。
能傳出這樣的流言,也不全是捕風捉影。如今的言璟,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就連平日多走幾步路,都能氣喘不止,心慌不停。
當然,一個人的名聲大多是不會受這些所影響,至少,不會落個人人嫌棄的地步。
讓言璟的名聲一黑再黑的,是他這個人,好男風。
甚至,他還曾對外廣招太子妃,妙齡少女他不要,偏得是男子才行,還要是膚白貌美,家世清白,手腳了得的少年男子。
年紀大了不行,小了也不行。
按言璟本人的話來說,他只是喜歡男子,又不是飢不擇食。
儘管言璟如此荒唐,他的父皇言驊仍未廢儲。
對於言驊堅持不廢儲的行為,眾人的猜想,大抵有兩種。
一猜,言驊忌憚言璟生母背後的護北將軍府,以及南陽候府。這兩家在言驊當初還是皇子時,給他的皇位之爭上出了不少力。
要是沒有他們,現今那把龍椅上坐著的,萬萬不會是他言驊。
二猜,還是因為言璟的生母,在她離世前的十五年,七國第一美人的稱號,一直被她霸佔著。離世後,七國第一美人的名號,讓她兒子給佔走了。
擁有這樣的妻,怎會輕易忘卻,加上言驊遲遲未立新後,他的痴情,像身上的龍袍般刺眼。
言國皇宮內,美名遠揚的太子殿下,此時此刻,正在他父皇面前,撒潑。
“兒臣不去。”
“不管父皇今日說什麼,兒臣都不去!”言璟躺在地上打滾,毫無一國太子的形象可言。
言驊被氣得連咳數下,怒斥道:“快起咳……咳咳……快起來,身為太子,你怎能……咳……咳咳這般……這般不顧……不顧廉恥!”
侍女右右在一旁小聲勸說:“殿下,起來吧,地上涼,著了風寒,又得受上幾天罪。”
言璟不滿蹙眉,抬踢右右一下,訓道:“你到底是誰的侍女!看清楚,你的主子是地上的孤,不是上面的他。”
那位上面的他,再次猛咳。
侍女左左將右右拉到自己身側,試圖讓她遠離言璟。
殿外,人未到,聲先到。
“殿下,老奴的小殿下唉!”
當徐公公佝僂的身影出現時,言璟迅速起身,並假裝無事發生。
他問:“老徐,你怎麼來了?”
前些日子,徐公公告病歸家。
按理,他現在本不該出現在皇宮。
右右有些心虛:“是……是奴派人去找的徐公公……”
“姐姐救命!”右右剛說完,就立馬閃到左左身後,將整個人藏了起來。
徐公公依次向言驊與言璟行禮,禮畢後,語重心長地說道:“陛下,太子殿下他從小體弱,怎能領軍前往戰場,您這不是要他帶兵,您是要他的命啊!”
言驊揉了揉眉心,語氣煩躁:“朕知道你心疼他,但他終究是言國太子,未來的國君,若不是這逆子行事太過荒謬,引得群臣上諫廢儲,朕萬不會想出此法。”
聞言,眾人齊看言璟。
言璟攤手,滿臉無辜:“兒臣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做人要誠實。”
誠實歸誠實,但有些方面,實在不必太過誠實,言璟就差沒把每日穿的裡衣是何顏色,廣傳告知給七國內的所有人。
聽完言璟的話,言驊氣得差點沒把手邊的奏摺砸到他頭上。
“咳咳咳……”
“逆子!逆子!”
言璟垂頭整理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