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
“殺了周烈,你還我弟兄們的命來!”
“支援?你們特麼的支援個蛋子,支援到哪兒去了?我們死戰遼國境內的時候,但凡能有天水節度使著兩萬援軍的支援,咱們弟兄們都不會死傷如此的慘重!”
“周烈必須死,殺了他,為咱們的弟兄們報仇啊!”
“殺了周烈,殺了他,報仇啊!”
這些將士們的面前,橫亙著兩萬的天水士兵。
這些天水士兵們,大概也是因為有些心虛,一個個都是眼神閃爍,把他們刀劍,長槍等橫在自己的身前。
好在他們都還算是有些分寸,知道面前的這些殘兵傷兵們,都是死戰遼國境內的有功之人,所以他們也不敢真的動手,只敢用嘴巴進行喝斥。
“放肆,這裡可是軍中,在軍中鬧事情,你們是都不想活了嗎,都想要被軍法從事嗎?”
“你們自己違抗聖旨,我們都還沒有到達,你們就發動了襲擊,那你們又能怪的了誰呢?”
“若是你們再在這裡吵鬧,可不要怪我們按照軍中律例,對你們不講情面了!”
這兩萬人馬,都是統一鎧甲,很明顯全部都是周烈這個天水節度使的手下。
趙德秀打眼一看,這些人的身上,甚至都找不出來一個傷口,他們的人數,也幾乎沒有什麼損失。
這個樣貌狀態,跟他們面前的這些渾身纏繞著紗布,甚至到了現在,都還在流血的將士們相比,顯得是那麼的可笑而又滑稽?
看到這兒,趙德秀目光之中的殺意,也越發的狠辣起來。
他不是那種衝動不講道理的人,所以他甚至都還考慮到了,萬一周烈等人,要是遇到了遼國大軍的阻撓呢?
或者是周烈帶著他的天水大軍,在別的地方,也進行著戰鬥呢?
或許周烈等人遇到的戰鬥,比自己的境況還要慘烈呢?
可是現在,他看到的是什麼?
天水兩萬大軍進入了遼國境內,可是這兩萬大軍,竟然是這麼安安穩穩地回到了薊州城。
他們的身上,就連一點兒的傷痕都找不出來。
這就說明了什麼?
這不就是說明了,趙德秀之前的懷疑,還有猜測,都是對的嗎?
周烈,不是被遼國大軍拖住了腳步,他根本就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帶去遼國境內的兩萬一千多將士們,才會大半戰死沙場,埋骨他鄉,只有三分之一的人,跟著他活著回到了薊州城。
要不是因為他之前,就已經對很多軍中大夫,進行過一次訓練的話,要不是他強撐著身子,連夜對受了重傷的將士們進行救治的話,恐怕死亡的人數,還要慘烈無數倍。
“神醫先生!”
當趙德秀靠近後,立刻就有將士們,注意到了他,然後大聲喊了一句。
至此,所有人都帶著驚喜的目光,齊刷刷地回過了頭來。
但是很快,又有人站了出來,對著趙德秀說道:“神醫先生,末將請你回去,你為我們做到 已經夠多了。”
“是啊,神醫先生,報仇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便是,我們不能什麼事情,都要讓你一個人來扛。”
“神醫先生你請回去吧。”
“神醫先生請回吧!”
當第一個人勸他回去後,頓時就帶動了其餘所有將士,導致所有的將士們,都目光懇切地請求他離開。
趙德秀已經為了他們,而得罪了軍中很多元老,也得罪了王政忠大將軍這一派系。
也是因為趙德秀,他們得以活了下來,還獲得了他們自己應該得到的榮耀和功勞,戰死的將士們,也應該他可以魂歸故里。
現在,他們又怎麼能夠忍心,讓趙德秀再一次捲進風波中呢?
趙德秀目光之中,閃爍著殺戮之意,冷冷笑著,道:“如此血海深仇,簡直就是不共戴天!”
今天,周烈是不要想活了。
說完之後,趙德秀手持方天畫戟,毅然決然地繼續向前邁步。
感受到趙德秀身上散發出來的那抹決絕之意,將士們也都知道,他們勸不住神醫先生了。
於是,他們就都很自覺地讓開了一條道路來。
“我等誓死願與神醫先生同在!”
“我等誓死願與神醫先生同在!”
“我等誓死願與神醫先生同在!”
當趙德秀穿過眾人讓出來的道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