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遼兵被嚇破了膽子,但是人數方面的缺陷,卻依然是成為了不可逾越的鴻溝。
等那些遼兵們反應過來之後,他們那超過大宋士兵兩倍的兵力,卻依然是直接形成了一個半包圍圈一樣的戰陣。
在空曠的闊野上,遼兵仍然把大宋士兵們,給圍困在了戰陣之中,眨眼之間,喊殺聲就沖天咆哮而起,鮮血也是染紅了大地。
大宋將士們,在血泊之中,也是不斷地縮小著戰圈,到了最後甚至直接就圍困了起來,半包圍圈也成了全包圍圈。
“無法保持陣型了。”
“神醫先生,你說我們要不要集合所有兵力,嘗試突圍出去?”
“不能在這樣焦灼下去了!”
石守信始終跟在趙德秀的身後,他手中長槍一刺,刺死了一個遼國計程車兵。
他一邊殺敵,一邊衝到了趙德秀的身邊,大聲地問道:“神醫先生,你天生神力無窮,武藝更是無與倫比,若是你帶著耶律阮,也必定可以衝出重圍,回到薊州城!”
“是啊!神醫先生!”王審琦也始終跟在趙德秀的身邊附近,他聽到了石守信的話,也開口附和,“你回到了薊州城,到時候大宋就可以讓遼兵投鼠忌器,有時間佈置兵力人手了。”
“屆時你在帶著大宋大軍,來血洗遼國,殺盡這些契丹蠻子了,現在神醫先生你就突圍出去吧!”
石守信說完後,其餘士兵也開口大喊,道:“神醫先生,我等願意為你斷後,就算身死沙場,我等也是義無反顧的!”
“請神醫先生,帶著耶律阮突圍出去,讓我等斷後!”
“神醫先生,你走,你快走!”
“從踏入遼國境內的那一刻起,末將就把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了,末將死在遼國境內,不枉了這一輩子了,請神醫先生即刻突圍吧!”
“我等就盼著神醫先生,能帶著我們大宋的將士們,踏平遼國,掃滅契丹了!”
幾乎所有的將士們,都是一邊揮舞手中的兵器,砍殺著遼國士兵,一邊撕心裂肺地大喊趙德秀離去。
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殺紅了眼睛。
然而,趙德秀卻是斷然搖頭,直接給拒絕了這個提議。
因為他知道,如果他真兒個突圍出去,那麼這裡的兩萬大宋好漢子們,全部都是要必死無疑的。
此刻,趙德秀雖然也殺紅了眼睛,但是他終究沒有忘記, 他自己乃是一個醫者。
醫者父母心,醫者救死扶傷,本職不是殺人,而是救人!
殺遼兵,他不會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因為遼兵實在是太過於殘忍。
可是要他親手把這兩萬大宋的好兒郎,鐵骨錚錚的好漢子們,葬送在這遼國境內,他是真的做不到。
更加重要的是,他要帶著遼國的皇帝耶律阮突圍出去的話,那麼遼國計程車兵,也必然是要死追他的。
騎兵,在這種冷兵器的古時候,那幾乎就是速度最快的兵種了,面對騎兵,在這種曠野,怎麼突圍都是不可能真的突圍的。
所以目前,突圍並不是一個可以打破如今局面的辦法。
唯有死戰不退,唯有殺退敵兵,方可真正突圍而去。
就在這個時候,遼國士兵也突然收攏了他們的陣型。
“宋兵們聽著,立刻放了我們陛下!”
“如果你們不放了我們的陛下,少時便叫你們所有人,全部都死無葬身之地!”
“放了我們陛下,殺!”
“殺!殺!殺!”
一時之間,遼國士兵全部都後退了五十米,然後大喊著叫起了陣來,威脅著趙德秀他們,放了耶律阮。
遼國人數很多很多,喊殺的聲音,也是震天的響。
叫陣喊殺,也是古代戰爭之中,經常使用的一種用以打擊敵方士氣的一種手段。
眼下,雙方的人數,實力上,確實都有著非常恐怖的差距,所以他們這麼一喊,也立刻就會打擊到對方的氣勢。
趙德秀他們這邊,有一些人也的確是臉上,下意識地露出了一種怯意來。
這不是他們害怕死亡,而是在這種氣氛之中,一個人本能的反應罷了。
只不過,這種本能的怯意,卻是會傳染的,行軍打仗,只要有一個人有了退意,立刻就會有十個人,百個人,直到整個大軍分崩離析,人人都退
如果現在,任由這種氣氛蔓延下去的話,大宋的好兒郎們的戰力,也必然會直線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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