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炮央求的目光看向姜隱四人,姜隱四人見狀,都沒有上前幫忙拉架得意思,而是選擇冷眼旁觀。
或者旁人看來,姜隱他們是沒有人情味或者不明事理,但恰恰相反,他們並非不明事理,而是知道這事不能插手。
這是張王麻的家事,外人插手性質則會發生改變,家事只有自己一家人解決才能真正解決,就如夫妻之事只有夫妻之間解決,才算真正解決。
旁人的插入或者調解根本無濟於事,因為他們並不理解對方家人或者對方的愛人。
清官難斷家務事便是這個道理。
有人會說,爭執雙方不一定會認識到自己的錯,只有旁觀者才清楚。
所謂旁觀者清是說一些簡單明瞭的事情因為雙方之間發生爭執,從而變得複雜。
而家事或者感情上的事則穿插太多因素和情緒在其中,所以並非旁觀者輕易就能看清的。
所以,姜隱他們不插手是最好的選擇。
張王麻妻子打了張王麻很久,也許是打累了或者氣消了,便停止了對張王麻的毆打。
張王麻渾身是傷,但並沒有生命危險,因為他妻子打他的時候避開了所有要害。
張王麻妻子打完張王麻,便抱著張王麻大哭了起來。
“王麻...我想爹...我想回去看看爹.....”
此刻張王麻妻子看起來,絲毫不像一個年近四十的婦人,更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小女孩。
張王麻把妻子抱在懷裡,撫慰道:
“娜娜,再等等好嗎?”
“我弟弟走得早,弟妹現在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或許也...或許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如果弟妹死了,我把她安葬之後,咱們帶著侄兒一起回去祭拜師父,好不好!”
張王麻妻子似乎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點了點頭,她說道:
“王麻,說句不好聽的話,咱們為你弟弟家做的事已經夠多了,你不應該總想著你弟弟家,你應該多考慮自己家,而且張帆已經不小了......”
張王麻神色複雜,沒有說話。
一旁姜隱四人見這夫妻倆打完又和好,都慶幸剛剛自己沒有去插一腳,或者幫誰。
姚天聽見張王麻說要等他弟妹死了過後才去見屠浪,於是他就開口詢問張王麻:
“王麻叔,那你弟妹,啥時候那個啥啊?我們也好......”
可可薇一拳砸在姚天腦袋上,“笨蛋!不會說話就閉嘴!”
說罷,可可薇又對張王麻說道:“王麻叔,你弟妹得了什麼病?讓我去看看,也許我可以提供幫助!”
可可薇對自己的醫術不是很自信,她沒有說自己可以醫治好張王麻弟妹,而是稱可以提供幫助。
張王麻聽後眼前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小姑娘,你真的可以幫助弟妹把病治好嗎?真的可以嗎?!”
可可薇莞爾一笑,“可以試試,也許治不好,但我應該能改善!”
姚天不解,他心想可可薇修行的乃是愈療大法,怎麼可能治不好一個疾病?於是他開口說道:
“可可薇,別這麼沒有自信啊!你修煉的乃是愈療大法!這些傷病不是順手的事嗎?”
可可薇對此做出回應:“傷和病是不一樣的,傷是傷,病是病。傷是突發性的體外打擊,病是長年累月的體內異變......”
“而且愈療大法主功傷,次克病。”
“再有就是,愈療大法這種功法主要是為了治療修煉者自身,而非是讓修煉者去治療別人。”
“愈療大法的創造者,是為了讓修煉愈療大法的人達到百毒不侵百傷自愈的完美肉體!而不是讓修煉者去懸壺濟世妙手回春。”
剛得知自己師父死訊,而自己弟妹又危在旦夕,張王麻的內心是非常傷痛的,但他卻連難過的時間都沒有......
他聽可可薇說能救他弟妹,他連忙站起身對可可薇客客氣氣道:
“走!小姑娘,我這就帶你去看看弟妹!!”
雖然可可薇對此事也沒有把握,但張王麻卻對此充滿信心。
.......
枯草城東邊,一所民房中,一個男子跪在一張床前,這男子便是之前那給南宮翰做下人的高大奴才。
這高大奴才叫張帆,他便是張王麻的侄兒,而床上躺著的那人是張帆的娘,也是張王麻的弟妹。
張帆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