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石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圖他的謝,也不圖他的錢,圖的自然是他那個人。”
所謂的一見鍾情就是見色起意嘛,李蓮花一窮二白,她願意救人自然是圖他美色嘍。
李相夷神色頓了頓,語氣有些微妙道,“他不會同意的。”李蓮花看著溫和,其實還是拒人於千里之外。
桃清突然興致盎然道:“李門主,有沒有興趣跟我打個賭?”
李相夷瞥了一眼,不想搭理她,“沒興趣。”
桃清無視他的拒絕,繼續道:“就賭李蓮花跟桃清未來的關係如何。你若贏了,我就加入四顧門,你若是輸了,就答應我一個條件,怎麼樣?”
李相夷拒絕:“不賭。”他回想起天機石上李蓮花躺在床上那一副虛弱至極的模樣,心情有些微妙。如果他們之間真的發生了點什麼,以他的性子應該會負起責任的吧?
桃清拍了一下手,有些挑釁道:“我賭她一定可以得償所願。”
李相夷沉默了片刻,雖然不知道她哪來的信心,但還是認命一般道:“我能選擇跟你一樣的嗎?”
桃清翻了一個白眼,“那還賭什麼?”
李相夷:“那就不賭。”
桃清看他神色冷淡,便也沒了興致,意興闌珊道:“算了。”
那些舊人舊事於這個世界的人而都只是一場可能的未來,是在瞭解情況後絕不可能會出現的未來,但對她而言大多數是真實的記憶。
李相夷半天沒有聽到她說話,側頭看她,“你怎麼……”
桃清打斷了他的話:“有人來了,估計是來找你的。”她起身,轉瞬之間就運起輕功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了,“我先走了,這次可沒有暗中偷聽。”
桃清離開後,李相夷等了一會,終於等到了來找他的那個人,是他的師父漆木山。
李相夷叫了一聲:“師父。”
漆木山緩緩走到他跟前站定,他左瞧右瞧沒有看到其他人,於是好奇道:“我剛才遠遠瞧著,好像不止你一個人,我看錯了嗎?”
李相夷道:“師父沒看錯,剛才是有別人,算是一個朋友。她走了。”
漆木山瞭然,“是金鴛盟盟主?”江湖傳言四顧門跟金鴛盟水火不容,但這兩天他發現自家徒弟跟那金鴛盟的盟主好似亦敵亦友,偶爾還能吵個架鬥個嘴。
李相夷搖搖頭:“不是他。”至於是誰,他閉口不言。
漆木山拍了拍他的手,兩人在剛才的石頭上坐下。漆木山喝了一口酒,“有一件事,我跟你師孃商量了許久,決定還是要跟你說一聲。”
他仔細感應了一下四周,確定四周沒人之後,嚴肅了神色,“相夷,我想告訴你的是你的身世。”
李相夷不解:“我的身世?”他不是被師父從乞丐堆裡撿回去的嗎?
漆木山往嘴裡狠狠灌了一口酒:“這個秘密我本來打算帶進棺材裡,不叫你知道的。但是天機石這種機緣掉落在四顧門,又是圍繞著你轉,我怕有一天它會暴露你的身世,所以想著提前告訴你一聲,讓你有個準備。”
李相夷被他嚴肅的神色感染,也認真了幾分,“師父,您說,我聽著。”
漆木山眼神中透露著一股悲痛,“我跟你爹原本是至交,只是有一天我得到了訊息,說是李家因為救了人,被附近的山匪滅了門,等我趕過去的時候李家已經沒了活人,唯有李家二子的屍體不在。”
隨著漆木山的講述,李相夷的腦海中好似出現了一個女人將他推出大門,除此之外就是一片血色,李相夷頭腦發漲,好似要爆裂開來:“我是李家二子之一?”
漆木山點頭:“李家二子流落街頭,我找尋了許久,終於叫我找到了你。只是那個時候你哥哥相顯已經不在了。”
李相夷喃喃自語:“哥哥?”我還有一個哥哥嗎?記憶中相依為命的身影在這一刻突然變得有些模糊,那個在流浪的時候拼命護著他的真是是單孤刀嗎?還是他那個被他忘記的哥哥?
漆木山沉吟片刻,繼續道:“天機石上單孤刀跟南胤扯上了關係,雖然我不清楚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相夷,師父要告訴你的是,你的身上流淌著南胤皇室的血脈,這是你爹親口告訴我的。”
李相夷頓時驚呆了,他轉頭看著漆木山,神色怔怔,“那師兄他……”
漆木山嘆了一口氣:“這世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我收留了的兩個孩子都是南胤後人?相夷,我懷疑是那幫南胤後人認錯了人,他們要找的不是單孤刀,而是你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