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相夷,我知道你做的都是大事,我幫不上忙,也不能拖你後腿。”話雖這麼說,喬婉娩也是笑著的,但她眼中流露出來的疲憊跟天機石中的一模一樣。
李相夷有些苦惱地想,他好像又惹阿娩傷心了。要怎麼樣,他的阿娩才會開心呢?
【李相夷翻看了一堆卷宗,從中取出幾份拿著,“這幾家的事情,我親自去查證。”
等候在一旁的弟子聞言恭敬地應了一聲,然後準備接過他手中的卷宗。此時肖紫衿大步走了進來。
李相夷看到了他,起身笑道:“紫衿,你來得正好,我正準備出門一趟,四顧門就交給你了。”
肖紫衿神色卻有幾分不快,他搶過李相夷手中的卷宗,將李相夷摁回椅子,“這幾家的事情我去查,你就呆在四顧門。相夷,你剛回四顧門,休息幾天再去吧。”
他好似深怕李相夷不同意,拿了卷宗就走,沒有絲毫停留。李相夷看他像被人追趕一樣跑得飛快,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李相夷重新翻開那堆卷宗,又挑了幾份卷宗,然後離開,這次就沒有人出來跟他搶任務了。
許久之後,肖紫衿回到四顧門,結果發現不論他多努力出去處理事情,李相夷還是一樣的忙碌,很少能看到人影,而喬婉娩始終形單影隻,黯然神傷。
喬婉娩提著水壺給李相夷院子裡的花卉澆水,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只是偶爾目光掃過李相夷的房間的時候,眼中的笑意就會退去,變得有幾分失落。
肖紫衿恨恨地捶了一下牆。李相夷,為什麼你就不能停下來,陪陪婉娩呢?為什麼要讓她傷心難過?
“相夷的心太大了,裡面裝著整個江湖,喬姑娘是他喜歡的人,可惜不足以讓他停下腳步。”像是這種可以算是挑撥離間的好時機,總是少不了單孤刀的身影。他在四顧門中好似很閒,閒到可以到處挑撥,他的人脈好像很廣,總是能出現得恰到好處。
肖紫衿不搭理他。他知道單孤刀在挑撥他跟李相夷的關係,單孤刀知道他喜歡喬婉娩,算是互相有把柄,但他們都很默契地沒有將事情鬧到李相夷那裡去。
單孤刀也不需要他的回應,而是繼續道:“我聽說肖護法最近一段時間比相夷還忙,忙得連停下來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為相夷分擔了不少事情。唉,可惜,你們兩個都不在四顧門,石水姑娘也是個呆不住的,喬姑娘在四顧門倒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肖紫衿心中一緊。他瞪了單孤刀一眼,他這是什麼意思,讓他趁著李相夷不在,去陪喬婉娩?
單孤刀衝著他笑了一下,然後揹著手,慢慢地離開了。他不信肖紫衿不心動,而喬婉娩身邊有一個溫柔體貼的肖紫衿比對著,她又能撐多久?師弟啊師弟,如果有一天你身邊的人都離你而去,那場景一定很美妙。
肖紫衿握著拳頭,靠在牆上,神色晦暗不明。他在原地看了喬婉娩很久,卻始終沒有踏出一步。】
李相夷點頭。前半段為真,他記得很清楚,有一段時間,肖紫衿瘋了一樣搶他事情做,只是只維持了短短一個月,他就放棄了。後半段,他看了一眼肖紫衿的神色,大概也為真。
肖紫衿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曾經也是想要放棄的,想要成全李相夷和喬婉娩的。只是他時常能看到喬婉娩一個人黯然神傷,這讓一直偷偷關注她的肖紫衿如何甘心。
李相夷明明得到了婉娩的心,可他卻不珍惜。嫉妒和憤怒像是一把火,燃燒了他本就不多的理智。
喬婉娩臉色白得幾乎要透明瞭,她只要想到肖紫衿和單孤刀時不時在暗中盯著她,她就油然而生一種厭惡的情緒。
李相夷注意到了她的不安,抓著她的手安慰她,“阿娩,清者自清,我信你。”
肖紫衿和單孤刀這樣算計一個女子,做的著實有些過了。
“其實肖大俠他只是喜歡喬女俠而已,喜歡一個人算是錯嗎?”
這世上求而不得,舍而不能最是折磨人,春花爛漫的姑娘們,正是對感情憧憬的時候,有些人竟是莫名地對肖紫衿有了一些憐惜。
只是此話一出,立馬被身邊大義凜然的人反駁道:“行走江湖,義字為先,覬覦兄弟的女人算什麼好漢?”
肖紫衿想挖李門主牆角,說明他這人人品不行,還什麼大俠呢?我呸。
小姑娘撇了撇嘴,有些不以為然。又沒有嫁娶,為什麼不可以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