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閃而過。對孤身一人的姑娘下手,圖的自然是色。
桃清莞爾一笑,她緩緩道,“不用擔心。我當場反殺了回去,還順著線索找到了他們的老巢,把他們一窩子都殺了。”
她的經歷也不是李蓮花能夠想象的,什麼陰謀詭計在她面前都是無用的。所有想要衝她下手的人都要做好丟命的準備。
李蓮花蹙眉,他顯然是知道這個人的:“你說的賊窩就是香山,賊首是玉樓春?”
桃清挑眉,目光審視地看著他:“你聽說過?”
“近幾年玉樓春舉辦的“漫山紅”宴席可是聞名江湖,每年只邀請江湖最出奇的人,很多人都以得到一張他的請帖為榮。”
桃清哈了一聲:“李神醫你的名聲也很響亮,難不成你也去過那漫山紅宴會?”
李蓮花謙虛一笑,“我哪裡稱得上什麼奇人,當然沒有收到邀請。”
桃清冷笑:“沒去過最好。什麼狗屁漫山紅,不過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聚在一起取樂。”
李蓮花皺著眉頭:“你的意思是?”
桃清氣憤道:“那就是個賊窩,玉樓春劫掠了一大批女子供他取樂,招待賓客,所謂的漫山紅是浸潤了無數女子鮮血的血色宴會。一個美人換取二十塊芙蓉膏,玉樓春那就不是個東西,我還覺得一劍殺了他太便宜他了。”
李蓮花神色也沉了下來:“之後呢?”這江湖看似風平浪靜,其實還是有很多光照不到的地方。
桃清道:“之後,我通知了監察司的人。女宅的姑娘無處可去,玉樓春的地盤就留給她們了,我給姑娘們留了點武功秘籍,讓她們練著自保,還在那邊設定了一個陣法,一般人進不去。”
女宅的姑娘不是不想向外求救,只是她們人微力弱,求救無門。每年能接觸外人的唯一機會不過是玉樓春邀請過去的客人,可是被玉樓春邀請的客人能有什麼好品性?他們只顧自己開心,誰會在意一個弱女子的悲哀?
李蓮花又從錦囊中摸到一個長條形的東西,他掏出來看了一下,卻是極薄極輕形似冰片的玉,“這又是什麼?”
“不知道。”桃清兩手一攤,“那是女宅一位姑娘給我的東西,據說是玉樓春最看重的東西,比看重他的那些密室裡的東西還要看重。我瞧著像是什麼寶庫的鑰匙。”
想了想,她又道:“我還在玉樓春的密室中找到一本族譜,那玉樓春的祖先是南胤人,而且是南胤重臣,南胤滅亡之後效命於龍萱公主,是她的心腹屬下。”
李蓮花若有所思:“所以,你懷疑什麼?”
桃清狡黠一笑:“南胤最後死亡的公主,隱姓埋名的南胤重臣,你會想到什麼?”
李蓮花順著她的意思道:“亡國後的寶藏?”誰叫玉樓春在江湖中就是以財富眾多而出名的呢。
“沒錯。我跟監察司那裡打聽了玉樓春,他家百多年前突然出現在大熙,他們一出現就是鉅富之家。所以,我猜玉樓春的祖先是看守南胤秘寶的人員之一,他們刮分了那份財富。可是一個國家的傳承,肯定會有一些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的東西他們不好佔為己有,比如傳國玉璽之類的,或者其他東西,他們一定還放在密庫之類,而這冰片可能就是開啟密庫的鑰匙。”
桃清有些遺憾道:“可惜玉樓春死得太早了,這些都是我的猜測,沒從他口裡得到證實。”
李蓮花冷汗都要冒出來了,只覺得手中這小東西重若萬鈞,意味著一樁天大的麻煩,他將東西放在桌上:“既然都是猜測,那就不要亂猜了。這事牽扯很大,我們還是莫要介入為好。你拿走了這東西,監察司知道嗎?”
桃清笑著道:“當然不知道。我這是私底下拿的,監察司不知道。”她甚至為了不牽連到自己,還造了一個假的冰片放在玉樓春那裡。然後在楊昀春開啟盒子的一瞬間,那冰片在眾目睽睽之下化成了玉石粉末。
李蓮花這才將東西收起來。這東西落在別人手裡或許是災難,但是在他們手裡,未嘗不是一個解決辦法。
桃清試探性道:“或許我們可以把玉樓春的東西在我們手裡這個訊息傳出去,讓整個江湖都知道,那麼我們就可以逸待勞,其他知道一些訊息的人自然就會找上我們了,他們肯定能給我們帶來一些不一樣的訊息。”
李蓮花看著興致盎然的桃清,無奈道:“那我們兩個會成為武林公敵,以後連吃飯喝水的時間都沒有,小桃子跟著我們顛沛流離,連個安穩日子都過不上。”
桃清挑眉,“怕什麼,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