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孤刀邀請雲彼丘去小青峰下的酒樓喝酒。
喝完後,雲彼丘略微有些醉,卻也沒有到精神模糊的地步,兩人在酒樓門口告了別,他自己一個人踩著有些綿軟的腳步,一步深一步淺的要回去四顧門。
天上明月高懸,星光灑滿天空。
街道兩邊店鋪都掛著燈籠,微黃的燈光照在行人稀少的街道上,靜謐而深邃。
月色朦朧,酒意上湧,雲彼丘眼神越發迷離。他漫步在街道上,東看看西瞧瞧的,有些高興。四顧門是江湖第一大派,他作為四顧門的軍師,平日裡也挺忙,哪有空閒四處閒逛。如今這般悠悠閒閒的,感覺也挺不錯。
他是在小青峰下,四顧門的地盤,故而也沒有保持什麼警惕心,走著走著,突然之間被人撞了一下,力道還挺大的,撞得他側了側身。
黑色的髮絲從他眼前飄過,掃過他的臉龐,好似特別溫柔,一縷幽香衝入鼻尖,讓他大腦越發混沌,他用力眨了眨眼睛,看到一個窈窕的身姿踉蹌了兩步,在不遠處站定後,不經意地回頭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的風情,讓他的心跳猛地靜止片刻,片刻後就像是燒開的水,瞬間沸騰了起來。那人勾了勾嘴角,輕笑一聲,似乎被他的痴態給取悅了,用帕子捂了捂嘴,一陣風吹過,那紅色的絲帕從她手中滑落,吹到他地臉上。
雲彼丘下意識地伸手抓住絲帕,痴痴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彷佛時光在此刻停滯。】
“角麗譙!!!”
有認識那紅衣麗人的人驚撥出聲。
四顧門的廣場瞬間炸開了鍋。
“早聽聞金鴛盟聖女角麗譙容色傾城,妖魅惑人,有絕代之姿,今日一見,江湖傳言不虛啊。”
“呸,魔教妖女,心狠手辣,歹毒至極,是個畫皮的女鬼,一不小心落在她的手裡,命都要沒了。”
“她出現在四顧門的地盤上,總不會是路過吧,看她的樣子,目標好像就是雲先生,難不成是金鴛盟要對四顧門下手,她來提前佈局?”
“嘶,看雲彼丘那神魂顛倒的模樣,已經被那妖女迷惑了啊。”
“呵,男人……”
雲彼丘臉色慘白,“碰”地一聲跪在了地上。從天機石開始揭露單孤刀的各種陰謀的時候,他就知道總是會輪到自己的,如今一塊石頭落了地,他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雲彼丘這一舉動無疑當著眾人的面承認了天機石所言皆為真。他真的為了角麗譙而心動了。
眾人扼腕嘆息,雲彼丘也是名震江湖的“美諸葛”,傾心於他的江湖女俠不在少數,沒想到他卻獨愛角麗譙那個妖女,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李相夷指著天機石,眼神沉沉地盯著雲彼丘,“比丘,你知道她是誰嗎?”
雲彼丘跪著沒敢抬頭,聽到李相夷的話,他哆嗦了一下,還是道:“我知道。”哪怕一開始的時候不知道,後來也知道了。
佛彼白石的關係向來比其他人更親近,這會只覺得臉都被雲彼丘一人丟盡了。紀漢佛臉色鐵青,白江鶉一臉尷尬,石水的劍都拔出來,搭在雲彼丘的脖子上了。
她又是羞恥又是震驚,說出來的話都不利索了:“你你你……你跟那角麗譙還有沒有其他交集,你們還做了什麼,有沒有背叛四顧門?”
雲彼丘低著頭,沉默不語。有時候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石水只覺得有一股火氣瞬間燒了起來,將她的理智燃燒殆盡,與其讓他以後被千夫所指,不如就此了結了他。
她的劍剎那間動了,眼看著就要抹了雲彼丘的脖子,卻被另一柄劍給擋住了,再進不了一分。正是李相夷的少師劍。此時年輕氣盛,眼裡容不得沙子的石水紅著眼睛,“門主,他該死。”
李相夷皺了皺眉,一錘定音:“看下去。”事情還沒有問清楚,他到底透露了多少秘密給角麗譙也不知道,不能讓雲彼丘就這麼輕易死了。
石水恨恨地瞪了雲彼丘一眼,這才抱劍坐了下去,“是,門主。”至於雲彼丘,當然被人點了穴道,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不過是勾搭雲彼丘而已,角麗譙心中是無所謂的,只是看到這一幕的人中不能包括她的尊上,她慌亂抬頭,想要跟笛飛聲解釋:“尊上,阿譙都是為了金鴛盟。”
“不重要。”笛飛聲冷淡地阻止了她的話,他向來對屬下管控不嚴,只要不妨礙到他,他都不在乎。角麗譙想要勾引哪個男人都無所謂。
他這一副冷心冷情的模樣著實讓角麗譙心痛至極,為什麼呢,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