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午後,日影西斜,李小白於書房之中,靜坐於書案前,周圍書卷堆積如山。他手持一本古籍,目光在字裡行間遊走,時而凝眉深思,時而微微頷首。這書中諸多文章,皆述說著世間百態,其中論及當下打工者之艱辛,如牛馬般勞碌,卻所得寥寥,令他感觸頗深。李小白不禁喟然長嘆,放下書卷,起身踱步。他心中思緒紛紜,仿若看到無數身影在塵世中奔波忙碌,為生計而苦苦掙扎,雖奮力前行,卻似深陷泥沼,難以掙脫。那一張張疲憊而無奈的面容在他眼前浮現,他的眼神中滿是同情與憂慮,眉頭緊鎖,似在為這世間的不公而揪心。
良久,他復坐於書案前,鋪紙提筆,墨汁在筆尖凝聚,繼而揮灑而下,寫下《牛馬路人》:
圖畫裡,龍不吟虎不嘯,
枉為龍虎可笑可笑。
現實中,牛會哞馬會叫,
真做牛馬收到收到。
棋盤內,車無輪馬無套,
將軍車馬點炮點炮。
塵世間,風常吹雨常泡,
路人風雨急躁急躁。
擱筆之後,李小白仍沉浸於詩中的意境,久久不能釋懷。他電話邀約杜之甫,欲與其共品香茗,探討詩中真意。
未幾,杜之甫應邀而至。二人於庭院中的亭子裡相對而坐,石桌上茶煙嫋嫋升騰。李小白先將自己作詩之緣由與感悟緩緩道來,言辭間滿是對世間眾人命運的悲憫與對現實的無奈。他微微低頭,眼神中透著一絲哀傷,緩緩說道:“杜兄,我觀書中所寫,那些底層之人,如螻蟻般辛苦勞作,卻收穫甚微。我心憂之,亦感同身受,故有此作。想我李小白,雖身處這一方庭院,衣食無憂,然目睹世間眾人之艱辛,實難心安。每念及那些於烈日下揮汗如雨、於寒風中瑟瑟發抖之人,便覺心中如有重石。”他眉頭皺得更緊,臉上滿是凝重之色,端起茶盞,卻無心飲用,只是輕輕摩挲著杯沿。
杜之甫手撫長鬚,微微點頭,目光專注地看著李小白,說道:“君此詩,看似詼諧,實則蘊含深意。”他微微眯起雙眼,眼神中透著洞察世事的睿智,“以圖畫之龍虎喻那虛有其表、徒有虛名之人,恰似當今世上,諸多名號響亮者,然無所作為,徒增笑柄。而現實中之人,如牛似馬,默默耕耘,卻僅得‘收到’之回應,此誠為可悲可嘆。”說到此處,杜之甫輕輕搖頭,臉上露出一絲惋惜之情,“想那古往今來,多少寒士苦力,一生辛勞,卻難有出頭之日,為溫飽而疲於奔命。我每念及此,心中便五味雜陳。似見那古之農夫,終年勞作于田間,風吹日曬,卻因苛捐雜稅,難以果腹;又思那市井小販,起早貪黑,叫賣吆喝,所得僅夠餬口。”言罷,他端起茶盞,輕抿一口,目光深邃而悠遠,似穿越時空,目睹了無數人間滄桑。他的眼神中有著對歷史長河中那些受苦之人的深切同情,亦有對這社會現象的深沉思考,放下茶盞時,輕輕嘆了口氣。
李小白亦端茶輕啜,稍作停頓後,抬起頭,眼神中透著對世事的感悟與思索,說道:“兄臺所言極是。再看那棋盤之中,車、馬雖無實物之形態,卻能於棋局之內縱橫馳騁,或將軍,或點炮,左右勝負。此亦如世間之規則,人在規則之下,或可憑智慧謀略,成就非凡,然脫離規則,便如無輪之車,無套之馬,寸步難行。我觀當今之世,眾人皆在規則之籠中求生存、謀發展。有人能巧妙利用規則,平步青雲;而有人卻被規則束縛,難以施展。”他的目光中閃爍著對規則與命運關係的探究之光,仿若看到世間之人在無形的規則之網中掙扎與奮鬥,心中不禁為人們在規則束縛下的艱難處境而嘆息,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悵惘。
杜之甫放下茶盞,緩緩說道:“塵世間,風雨常伴,路人行於其間,飽受風雨侵襲,心生急躁,亦屬人之常情。”他抬頭望向遠方,天空中幾朵浮雲飄蕩,似在訴說著往昔的故事。他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像是陷入了對往昔那些風雨飄搖歲月的回憶之中,“然若能於風雨之中,尋得內心安寧,不為外物所擾,方為智者。昔時,東坡居士一生坎坷,屢遭貶謫,然其能於逆境之中,賞黃州之月,食嶺南之荔,豁達超脫,此等心境,實令人欽佩。想那東坡,初貶黃州時,生活困苦,然其能於東坡之上種地,與民同樂,寫下‘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之句,何等灑脫。我等身處這紛擾塵世,亦當學那東坡,於困境中尋得內心之自在。”杜之甫的臉上露出一絲嚮往與崇敬之情,心中暗自思忖,若自己能有東坡居士那般心境,該是何等的自在灑脫,眼神中也有了一絲憧憬。
二人談興愈濃,又論及世間永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