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深秋之暮,小鎮之喧囂漸歸平寂。李小白與其妻白風夕相挽於河畔漫步。秋風瑟瑟,吹落片片黃葉,空氣中漫淡淡涼意。
李小白望天空中如鉤之冷月與數點寒星,心內湧起莫名之慨。彼回思與妻相識相知之點滴,彼平凡而珍貴之瞬間,猶夜空之繁星,於其心內閃耀。
“風夕,汝觀此景,冷月如鉤,寒星數點,柳梢輕挽橋廊,美甚矣。”李小白輕聲言,伸手指向天空,目光中透著沉醉。
白風夕微微一笑,目中盈滿溫柔,微微仰頭道:“然也,猶吾等共行之日,雖有清冷之時,然亦多有溫暖之瞬。”
二人沿河畔續行,潺潺之寒水於月光下泛銀色之光,岸畔之燈火絢爛奪目。
“寒水潺潺燈火炫,映照間、相偎影長。”李小白不禁吟此句,雙手背後,腳步緩緩。
白風夕輕倚李小白之肩,頭輕輕靠過去,曰:“此影猶吾等之愛情,無論時光如何流轉,皆會常伴。”
李小白頷首,心內滿盈感動,伸手攬住白風夕的肩膀。
言及鵲橋仙詞牌,其有一段美而浪漫之由來。傳於古代,牛郎織女為銀河所隔,歲唯於七夕經鵲橋相會。人為紀彼堅貞不渝之愛情,遂創鵲橋仙此詞牌,以抒對美好愛情之向與贊。
李小白與白風夕深知此詞牌之義,其非獨為一文學之式,更乃對愛情之崇高表也。
於彼等生活中,無驚天動地之大事,惟柴米油鹽之瑣碎。然正此平凡之日,令彼等情愈深。
“風夕,吾等平素所論,無非柴米鹽糖,然此即生活也。”李小白感慨言,雙手輕輕擺動。
白風夕執李小白之手,微微握緊,曰:“小白,正此平凡之事,使吾等生活變真實而美。”
彼等憶初婚時,經濟未裕,為節開支,白風夕精心算每一筆之出,李小白則力於業,爭多些入。雖日子清苦,然彼等相支,未嘗怨。
一次,家之米缸見底,李小白下班歸,見白風夕正愁。彼未言何,轉身出門,向鄰借些米歸。是夜,二人食簡單之飯食,卻覺殊甜。
又有一次,白風夕病臥於院,李小白每日下班後皆赴院顧之,為其熬湯、洗衣。彼時段雖辛,然彼等心貼愈近。
“並肩漫步,輕言淺笑,無非柴米鹽糖。”李小白輕言,停下腳步,目光柔和地看著白風夕,“然此即吾欲之生活。”
白風夕目中泛淚花,雙手環住李小白的腰,曰:“然也,小白,只要吾等在一處,再平凡之日亦為福。”
秋風愈涼,透其衣裳,然彼等心則暖。
“此心相伴歲月悠,涼意透、情暖如常。”李小白深情視白風夕,輕輕為白風夕攏了攏衣領。
白風夕應其目,微微靠近李小白,曰:“無論未來如何,吾等皆當如此行。”
隨時間移,彼等生活漸善。李小白之業有起色,白風夕亦於業中獲佳績。然彼等終守初心,珍彼此,珍共度之每一平凡之日。
有一日,李小白收一業上之要務,需往外地差旅一時。白風夕雖心內不捨,然仍全力支之。
於差旅之日,李小白每日皆與白風夕致電,分己之所見所聞,關家內之情。白風夕則於電中與彼述家內之瑣事,令其覺己未離遠。
當李小白畢務歸宅之刻,白風夕早早待於門首。二人相擁而泣,彼刻,彼等更明彼此於對方心內之重。
又一年之深秋,彼等再至此河畔。時彼等已入中年,子亦漸長。
“小白,吾等共行如此多年,真不易。”白風夕感慨言,雙手交疊於胸前。
李小白笑曰:“然也,但吾等之情猶如初。”說著,牽起白風夕的手輕輕摩挲。
彼等望遠方,若見未來之日,猶有坎坷,猶有風雨,然只要彼等心相伴,一切皆弗懼。
是日,李小白與白風夕行於河畔,面色皆帶平和之態。李小白仰頭望空,眉梢微蹙,嘆曰:“風夕,歲月如流,想吾與汝相識至今,諸多往事,如在眼前。”邊說邊輕輕搖了搖頭。
白風夕輕應道:“夫君所言極是,彼時青澀,今已至中年,然情未改。”微微頷首,髮絲隨風飄動。
李小白目含深情,執白風夕之手,緩緩道:“憶初遇汝時,汝如春花綻放,吾心為之一動。”說完,用手輕輕撫了撫白風夕的手背。
白風夕臉泛紅暈,笑曰:“夫君亦俊朗非凡,令妾身傾心。”雙手不自覺地擺弄著衣角。
言罷,二人相視一笑,繼續徐行。李小白忽止步,凝視河水,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