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桑子·人生無常》
晨臨友女婚慶堂,
喜氣洋洋。
笑語悠揚,
共賀新人愛意長。
暮赴兄弟尊親葬,
哀緒茫茫。
淚雨成行,
方嘆人生幾斷腸。
一日,李小白於公署中,面有憂色,緊攥手機,心沉如鉛。其轉首向側之杜之甫,沉重言曰:“老杜,今晨聞噩耗,結拜兄弟老七之父已逝。吾等為兄弟,本當速往,然吾身不得脫也。”
杜之甫聞之,驚容滿面,難以置信曰:“何至於此?那汝當速去!”
李小白無奈搖頭,眉蹙甚緊曰:“今晨乃處長家女婚典,吾為籌備之人,實難脫身。唯待婚禮畢,暮赴葬禮矣。”
杜之甫長嘆,拍其肩以示理解。
李小白滿心糾結無奈,取紙筆而書《採桑子·人生無常》。
“晨登友女婚慶堂,喜氣洋洋。笑語悠揚,共賀新人愛意長。”書此句時,回思晨時婚典之熱鬧。國慶佳節,處處張燈結綵,紅旗飄揚,整個城市都沉浸在歡樂祥和的氛圍中。處長家的婚禮更是錦上添花,婚禮現場佈置得美輪美奐,紅綢高掛,鮮花簇擁。親朋好友們盛裝而來,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孩子們在人群中穿梭嬉戲,笑聲清脆。新人們身著華服,手牽手走過紅毯,接受著眾人的祝福。音樂歡快,禮炮齊鳴,那熱鬧喜慶的場面,讓人心生歡喜,彷彿世間的美好都匯聚於此。李小白雖身在其中,卻心有旁騖,強顏歡笑地忙碌著,內心的焦慮與無奈交織。
然思及暮將臨之老七家葬禮,其心又沉落谷底。“暮赴兄弟尊親葬,哀緒茫茫。淚雨成行,方嘆人生幾斷腸。”筆觸沉重,字字皆載其心內苦痛無奈。
老七家,靈堂肅穆,白布飄揚。親人們皆身著素服,悲聲不斷。老七跪在靈前,面容憔悴,雙眼紅腫,淚水早已流乾,只剩滿心的悲痛與絕望。前來弔唁的人們,個個神色哀傷,眼中滿是同情。靈柩旁的蠟燭火苗跳動,彷彿也在為逝者哭泣。香菸嫋嫋,瀰漫著悲傷的氣息。李小白踏入靈堂的那一刻,心頭湧起無盡的悲涼,腳步沉重得彷彿被鉛塊拖住。望著老七父親的遺像,往昔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來,那些曾經的溫暖與關懷如今已化作泡影,只剩下眼前這冰冷的現實。他忍不住跪地痛哭,心中充滿了悔恨與自責,恨自己不能早些趕來,陪兄弟共度這艱難時刻。
杜之甫於旁觀其所書,亦不禁淚盈眶,曰:“小白啊,人生之大喜大悲,實難承受。”
李小白擱筆,望窗外之天,眼神空洞,嘆曰:“老杜,此命運何愛弄人若此?一邊為喜慶之婚典,一邊為悲痛之葬禮,一日間,兩極端之情也。”
時緩緩過,李小白強忍心內煎熬,續為處長家女之婚典忙碌。強顏歡笑,安排諸事,務使婚典順遂。然其心早飛至老七處,念其悲痛,恨不能即奔往。
終,婚典圓滿畢。李小白不顧勞頓,匆與處長別,疾趨老七家。一路之上,心情愈沉,腦海頻現與老七父相處之點滴。
至老七家,靈堂肅穆,哭聲盈耳。李小白入門即跪於靈前,淚湧而出,泣曰:“老七,兄弟來遲矣!”老七目紅腫,執李小白手,無言以對。
於葬禮中,李小白望老七父之遺像,心內滿是悔恨自責。知己未於首時伴兄弟側,此將為心內永憾。
葬禮畢,李小白與杜之甫歸途中,皆默無言。久之,李小白破寂曰:“老杜,經此一日,吾明矣,人生無常,當惜身邊之人,珍每一當下。”
杜之甫頷首,深有感觸曰:“誠然,未知明日何事,所能為者,握今時,勿留多憾也。”
自此後,李小白愈珍與友之誼,亦更曉生命之脆弱珍貴矣。
:()詩魂落魄迷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