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一樣,沒有緊張、不安,有的反而是混雜了狡黠的期待。
“各位兄弟,我知道你們的出身,也知道你們逃到口外草原上想要的是什麼生活,所以我要提醒你們一句,就一句。”
“振威軍不是朱家大明的軍隊。”張亦隆一邊踱步一邊彷彿在自言自語,聲音不大,但穿越力很強。
“在這裡,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自然也包括你們,違抗軍令,對抗軍法!”張亦隆的左手有意無意的撫摸著腰間佩刀的刀柄,“我知道明軍軍紀是什麼樣子,也知道明軍不會把逃兵怎麼樣,只要回營就萬事大吉了。”
“但在振威軍中,誰敢當逃兵,我就砍下他的腦袋。一隊人逃亡過半,什長就要掉腦袋,剩下的人去長夫軍當奴隸。一哨人,逃亡過半,我就砍下哨官和副哨官的腦袋,剩下的人同樣去長夫軍當奴隸。”
“違反軍法,該打打,該殺殺,我不會有絲毫的手軟,就好像今天我沒有剋扣一分一厘賞銀一樣。”
“我知道你們這些老兵油子打心眼裡看不起軍法,也不怕軍法,所以我在這裡專門提醒你們一句,要是真這麼想,那就離開振威軍。”
“我絕不阻攔,而且不會剋扣你們應得軍餉。”
“但你們要是選擇留下,就得按我的規矩來,不然就要小心自己的腦袋。”
說完,張亦隆看向眼露笑意的姜瑋,“繼續訓練吧。”
扔下目瞪口呆的標營士卒,翻身上馬馳出軍營。
至日落時分,標營無一人申請離開。
在馳出標營大門時,張亦隆扔下一句“哨兵下哨後每人三軍棍!”
真以為悄悄向裡面的人打手勢能不被端坐於戰馬上的自己發現?既然敢耍小聰明,那麼就要小心自己的屁股。
這是振威軍再平常不過的訓練日,正是這一天天訓練的積累,最終鍛造出了一支橫掃草原的勁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