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
中年人叫彭道濟,他的弟弟是鄭富貴的得力手下,是被鄭富貴派到巴嶽特鄂托克探聽訊息的五人之一,現在已經身首兩分了。
少年叫羅登甲,他的哥哥參與了三月二十七日夜間的對郭宅劫掠,可惜的是運氣太差,還沒等到郭宅,就被屋頂上的蒙古親兵一箭射穿了腦袋。
和他哥哥一起想去郭宅發大財的白蓮教徒們根本沒管屍體,就那麼扔在地上,結果就是第二天天亮後被方布帶人來了個順藤摸瓜。
挑頭的二個,一個膽大的死在了郭宅大院裡,聽小胡說是被他一槍扎死了。另一個膽小的見勢不妙逃回了家,可惜還是被方布帶著蒙古兵找到,陪著胡守常等人一起掉了腦袋。
最慘的就是羅家這樣的,人死了,家人還得被罰沒為奴,家產也全部充公。
羅登甲的姐姐就是被達陽挑走的十名少女之一,這也是他為什麼一聽到於碩說可以用軍功換自己和家人的自由就第一個站了出來。
於碩已經從姜瑋那裡聽說了這二人的故事,挑中彭道濟是因為他參與白蓮教只是為了不被其他人欺負,不是什麼狂熱信徒,對於弟弟的死,更多的是把怨恨歸罪於胡守常和鄭富貴一夥人身上。
至於說羅登甲,他更加痛恨白蓮教徒,畢竟是他們挑唆著自己的哥哥去郭宅搶東西,又在哥哥死後連個收屍的都沒有,還要連累自己一家人變為奴隸。
於碩毫不懷疑,只要給羅登甲足夠的權力,他肯定會把白蓮教徒殺的人頭滾滾。這樣的人是不會背叛穿越三人組的。
儘管如此,於碩還是隻給了二人暫領長夫隊副隊官的職位,除了要幫助於碩完成長夫隊的訓練以外,還要帶領他們從事各項勞役。
二人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鄭重的給於碩行了個叩頭禮。
於碩沒有攔著二人。
對長夫軍的訓練一直持續到午飯前一刻鐘才宣告結束。
午飯談不上豐盛,豬肉燴白菜,裡面還有豆腐、粉條和土豆,一人三個黑麵饃,現在所有人都只能選擇蹲在避風的牆角吃飯,連於碩都一樣。
姜瑋想要讓於碩去郭宅裡吃飯,於碩擺了擺手,身體力行和身先士卒是解放軍的二大優良傳統。
既然於碩都蹲在街角吃飯了,姜瑋也只能端著碗蹲在一旁,好在分到他手裡的是白麵饃。
吃完飯後,於碩又走到湯桶旁,給自己盛了一碗雞蛋湯,說是雞蛋湯,一桶湯裡也只飄著些許蛋花而已。
於碩沒在意,現在新軍的伙食標準還沒正式確定,等張哥把營制章程完善了,自然就好了。
於碩一邊喝著可以照見人影的雞蛋湯,一邊給彭道濟和羅登甲佈置任務,長夫軍下午不用訓練了,會和奴隸中的全部男丁由姜瑋領著在板申東側的空地上搭建簡易的營房和訓練場,具體工作由姜瑋安排。
說完,於碩看向姜瑋嘆了口氣,這可把小姜給嚇壞了,心說自己這一上午沒犯啥錯誤啊,這位於大人怎麼唉聲嘆氣的?小心翼翼的問了句,“於大人,因何事嘆氣?”
於碩忽的換上一副壞笑的表情,“因為我覺得下面這話不好出口啊。”說是不好出口,可於碩根本就不給姜瑋反應的時間,直接說道:“你下午除了要安排應差的役夫們去給新兵們翻下地。”
姜瑋一臉呆滯,算上今天一上午應募的新兵,現在集結在板申公所門前的新兵足有一千餘人,剛才鄺正雄因為沒料到會有這麼多人要吃飯,還急得滿頭大汗,臨時跑到板申裡的幾家飯店裡去買現成的燴菜來應急。
上午自己在這裡跟著訓練,下午要派工修營房、平整土地,還要安排役夫去給新兵種地?眼前這位於大人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於碩把吃完的碗筷扔到木盆裡,走向胡宅,扔下一句,“別擔心,今天來應募的都不需要幫他們耕地,你只需要負責標營和新兵營的那些就行了。”
姜瑋張了張嘴,沒說什麼。
事實上,於碩還是漏了一點,姜瑋還要負責派人耕種那些無主之地。原有耕地的佃戶要麼是應募從軍了,要麼就是因為參與白蓮教組織的襲擊被殺了。
好在還能把活兒派到鄺正雄頭上,想到這裡姜瑋不向得嘿嘿笑出了聲。
正在指揮婦女們洗碗的鄺正雄沒來由得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事實上,現在忙的四腳朝天的遠不止穿越三人組和所有新軍的軍官們,就連楊大乖也忙的上氣不接下氣。
達陽讓這個心腹智囊擔任蘇木沁板申的首領當然是有深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