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砍開拒馬。
當然,張亦隆已經料到有這種可能性了,所以在車營環成後,每車至少會有2名長槍和3名弓箭手負責守衛。
但周洪新相信,真要是有人敢來劫營,面對的絕不只是如此之少的弓箭,振威軍是一支弓箭裝備率近乎於十成的軍隊,敢於用刀劍破壞拒馬之敵,先要考慮一下會不會被亂箭射成刺蝟。
當然,周洪新自然也能看出振威軍全員裝備弓箭的深意,只要看看那些蒙古親兵鐵青的臉色,就能知道振威軍的針對性有多強了。
營有營門,營門是由兩輛大車堅立而成,上架橫木,其上一面大號的振威軍旗正在迎風獵獵飄揚。
車營之內才是營帳,就連營帳也分為三部分,振威軍中軍營居中,長夫軍居左,蒙古騎兵居右,三個營帳中同樣用大車分隔開來。
看似簡單,卻是涇渭分明,
此時的長夫軍一半建車營,一半搭牛皮帳篷,只有二十幾個人在挖坑。
楊大乖看了好一會兒,還是沒看明白這些人挖坑要幹什麼?
現在時過中午,難道不應該先生火做飯嗎?
難道說,這些坑是用來做飯的?
張亦隆看出了楊大乖的疑惑,將他帶到一個已經挖好的坑洞旁,介紹道:“這是我教他們的,叫避光散煙灶。”
指著一個小坑說道:“這是用來放鍋的。”
又指著由這個小坑延伸出去的三條土道說道:“這是煙道。”
最後指著小坑旁的一個較大的坑洞說道:“這是用來生火和做飯的。”
楊大乖轉了三圈,總算弄明白這個灶是幹什麼的了,不過,需要弄的這麼複雜嗎?用石頭壘個灶不就行了?
這次是周洪新給楊大乖解答了疑問,“我想張大人可能是想用這次征伐礦霸來練兵吧。”
張亦隆一笑,“確實如此,這種灶做飯很快的,我們帶來的又多是現成的吃食,很快就能吃上飯了。”
說話之間,十幾個長夫軍士卒抬來一口口鐵鍋,將鍋架在灶眼上,又用土將鍋邊封死,煙道上則用樹枝蓋住,上面再撒土密封。
負責做飯的長夫軍士卒都是挑選出來的,於碩一一把關的,做得飯菜雖然不能算是多好吃,但也不會太差。
這些繫著圍裙的長夫軍士卒見鍋已放好,就在避光散煙灶內點起了火,不停的加入木柴和從蘇木沁板申帶出的已經乾透的牛羊糞餅。
揭開鍋蓋,抓起油刷,從油壺裡沾油,在鍋內快速的刷了一遍。
然後把昨天晚上就已經切好的土豆塊扔進去快速翻炒,再加入切好的胡蘿蔔、白菜、燉好的紅燒肉、倒入清水,再撒上鹽,最後一蓋鍋蓋。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讓很少見此場景的楊大乖略感驚訝。
另一邊,灶眼上架上了烤架,在蘇木沁已經烤好的大餅只要再烤一下就能直接吃了。
楊大乖還要看下去,張亦隆已經把他請到了居中的蒙古包中。
包外,牛角號聲陣陣,召喚所有人都回營吃飯。
楊大乖進了蒙古包很自覺,坐在客位上,畢竟現在這營地是振威軍的。
張亦隆也沒和他計較這些細節,一直在蒙古包內外忙乎的二名侍女給幾個送上了奶食和奶茶。
楊大乖看了眼這二個有些眼熟的姑娘,哦,是張亦隆在巴嶽特鄂托克救回來的一大一小二個姑娘。
看著堪稱豐盛的奶食,楊大乖一邊品著奶茶一邊笑道:“張大人不是說你們振威軍官兵平等嘛,這……”
張亦隆知道他有此問,早就有答案等著他了,“我是說過官兵平等,所以今天我們吃的所有食物,都是我自己出錢購買的,銀子已經交到小於那裡了。”
楊大乖吃驚的放下手中的奶茶碗,“此言當真?”
張亦隆嘿嘿一笑,“楊先生,我們兄弟治軍,言出必行,軍中無戲言。我自己訂的規矩,自然也要遵守。振威軍的軍官想要吃的好一些,就得自己掏錢,我也不例外。”
不過,張亦隆也沒忘記把鍋甩給楊大乖,“再說了,這次出征難得楊先生也在,作為東道主,我哪裡好意思請楊先生吃和士卒一樣的飯菜。那也太失禮了。”
楊大乖和周洪新自然都沒有後世解放軍官兵平等的觀念,他們本來就覺得軍官和士卒吃一樣的飯菜就是自貶身價,只不過振威軍是三位安答創立的,他倆只是客人,不好在這個問題上說三道四罷了。
張亦隆也沒指望眼前這二人能理解官兵平等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