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訓練,量不能太大,教的也不能太多,不然會消化不良。
所以張亦隆只教了預備用槍式、前進、後退三個動作。重點是先教會姜瑋等少數幾人,剩下的教練工作更多的還是要由姜瑋他們來完成,
按穿越三人組訂立的營制,一位標營標統,每月的餉銀高達100兩!還要再加30兩的公費,任其隨意支用,這可是一筆實實在在的鉅款!
據張亦隆所知,按明制一個正三品的武官,一年所得歲俸也不過才420石而已。當然,這420石只是理論數字,還要再分為兩大部分,分別是本色俸和折色俸,前者會細分為折銀俸、折絹俸,後者則要分為折布俸和折鈔俸,這麼折算下來,一個正三品的指揮同知,衛所的二把手,一年總收入也不過才區區白銀103.6兩。
當然,張亦隆相信,真正的指揮同知每年到手的錢糧也不會這麼少,不然別說向上級行賄了,就是想維持一個體面些的生活也是不可能的。
那麼剩下的就只有剋扣和貪汙了。
穿越三人組的新軍自然不能允許出現這樣的事,之前和幾位軍官談話時,張亦隆已經重點強調了,厚餉就是要保證軍官的廉潔,要是還有人膽敢喝兵血,張亦隆不介意用此人的脖子試試自己的新刀。
可既然拿了這麼優厚的軍餉,自然也要多幹活兒。
好在姜瑋學得很快,短短二刻鐘就基本上掌握了這三個動作的要領,看來確實是自幼習武,底子打得相當不錯。
所以在一個時辰的習練過後,張亦隆就放心的把長槍隊的訓練交給姜瑋,自己則把一直處於看戲狀態的刀牌手叫了過來。
對於這些刀牌手如何訓練和使用,之前穿越三人組是有很大爭論的。
於碩認為,這些刀牌手沒啥用處。
在於碩看來,新軍步兵營未來必須是一支純火器的近代化陸軍,他們將用鋼鐵和火焰橫掃草原上的一切邪惡。
就算在沒有普及火器的建軍初期,新軍步兵營也是重甲長槍+火器。在這樣的體制內,沒有刀牌手的位置。
胡新明也持同樣的觀點,而且這傢伙還引經據典,說就是戚繼光本人,在到了北方以後,也放棄了原有的鴛鴦陣。在戚繼光創立的步兵營中只有殺手隊中有兩名藤牌手,其餘隊員全部持長兵併兼習弓箭。
可見就算是戚繼光也認為在北方對抗蒙古騎兵時,藤牌手沒啥用處。
張亦隆卻有不同的意見,一方面在史料中記載的俞大猷車兵操法裡面有使用圓牌手滾入蒙古騎兵陣中砍殺的記錄,說明刀牌手還是有用的。另一方面,張亦隆更看中刀牌手在城鎮作戰中的作用,也就是說刀牌手更適合伴隨三人去奪下太平堡。
不過,張亦隆也意識到一點,那就是真要帶人去奪太平堡,直接拎著盾牌是不太現實的,所以張亦隆決定嘗試一下能不能對這12名刀牌手進行一下改進。
至少在表面上不要那麼顯眼。
把12名刀牌手叫到眼前,張亦隆沒多餘的廢話,直接讓他們每個人都演練一下自己會的。
等這12人一一演練完,張亦隆點點頭,和自己猜想的差不多,他們會的就是明軍最常見的刀盾術,以圓盾護身,用腰刀斬擊。
張亦隆回頭從一個蒙古親兵手中過一物,展示給眾人,“你們認得這是什麼吧?”
張亦隆手中的是一根三尺長的T字形鐵柺,用明末的話說應該是卜字形鐵柺。
“大人,這是拐吧。”一名刀牌手大著膽子回答道,只是他不知道眼前這位大人拿個鐵柺幹什麼。
“我比劃一下,你們就明白了。”
說著,張亦隆把鐵柺交到左手,右手則從腰間抽出“寒光”腰刀。擺出一個左拐在前,右刀在後的架勢。
眾人都是慣用刀牌的內行,一看就明白了,這位張大人是想用拐當盾牌。
“你,用刀砍過來。”張亦隆命令剛才答話那人。
“我?這……”那人略一猶豫,跨前一步,手中的腰刀兜頭斬下。
不過,他力度控制的很好,砍落的速度並不快。
張亦隆到是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自己需要的只是一個演示而已。
右腳往前成弓步,左手的鐵柺緊貼左臂外側迎向刀鋒,在刀拐相交的瞬間,身體快速左轉,以腰力將對方砍來之刀帶往左側,右手的腰刀則順勢斬出。
刀光一閃,“寒光”停留在那漢子的面門之上。
持刀漢子一愣,他已經想到了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