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手中的腰刀就是作死,所以果斷的棄刀投降。
人只要活著,就有盼著不是。
可當他們所有人被綁著押入營地之時,他見到了此生最讓他震懾的畫面,韋老大被剝的赤條條的屍體。
屈十四覺得天彷彿塌了下來,韋老大對自己不錯啊,怎麼死的和一隻待宰的肥豬一樣?
這些人難道就不知道死者為大嗎?
那時的屈十四完全沒有想到,那些死在韋老大和他手下的礦奴們,死者就不為大嗎?
屈十四隻知道,他要報復!他一定要報復!就算自己死了,也要拉上足夠多的墊背之人!
幸虧上天給他一副老實巴交的面孔,搜他身的官兵只是草草摸了一下,根本就沒有仔細搜身,只拿走他插在腰帶上的小刀,卻沒發現暗藏在腰帶內的一柄指刀。
指刀,長不過人的手指,卻被他磨的鋒利異常,因為這是韋老大送給他的,據說是真正的鋼刀!聽說在這草原上值不少錢呢。
入夜前,他們這些打手分批被鬆開手腳,帶到空地上吃飯,每人一碗菜湯二個黑麵饃,這讓屈老四更感憤怒,自己怎麼能吃奴隸的食物。
可看到周圍官兵手中雪亮的刀槍和上弦的弓箭,屈老四沒敢多抱怨一句。
入夜後,他肯求那個看守營計程車兵放他去廁所,利用鬆綁之機,他把指刀藏在袖中,只等一個機會。
機會很快就來了,隨著看守他們的官兵換班,營帳外只剩下一名年輕計程車卒手持長槍在不停的踱步。
屈十四見過他,就是他潦草的搜身給自己有了機會。
鋒利的指刀很快就割開了細麻繩,屈十四又把和自己綁在一起的打手們都解放了出來,可沒人願意和他一起出去。
外面有千餘兵馬,就算其中大多數正在睡覺,那又如何?
人腿跑得過馬腿?沒吃沒喝,就算逃出去,不也還是個死嗎?
就算是殺掉外面那個守衛,奪下一支長槍,那又如何?就算殺了十個守衛,自己還是個死。
屈十四看著這些手腳自由卻仍不願起身反抗的傢伙,狠狠的呸了一口,罵了句:“賤種!”
“誰在說話?!”門口的年輕士兵用手中的長槍挑開帳簾,就在他看清帳內情況的瞬間。
屈十四動了!揉身撲上,右手中鋒利的指刀穿透了年輕人身上的皮甲,直入他的心臟!左手拔開士兵手中的長槍,捂在他嘴上!
“對不起了。”屈十四看著正在癱軟倒地的年輕人,不由得嘆息一聲,“我也是沒辦法,下輩子做牛做馬再報答你吧。”
年輕人根本沒聽到他在說什麼,就在生命之火熄滅之時,他想的是,我不應該把鎧甲卸了的!明明什長說過,絕不許私自卸甲的,我好後悔。
屈十四手提長槍,再次看了一眼被震驚的打手們,扔下一句“你們這幫賤種就該去死。”
一個打手冷笑道:“對,屈十四,你是大英雄。”
如果不是時間太緊,屈十四一定會回身一槍捅死他。
但現在不行,已經有看守聽到動靜走了過來。
屈十四不想用長槍去一個個殺死敵人,那是絕無可能的。他需要的就是引起混亂,越亂越好。
趁著其他看守還沒趕到,屈十四衝到營帳前方的火堆前,手中的長槍狠狠插入火堆中,用力挑起燃燒的木塊狠狠拋向自己剛脫身的營帳。
老子就不信了,帳篷燒了你們還能躺著不動!
牛皮帳篷上面又刷過油,燃燒的木塊一沾上去就著了起來,這下里面的人再也待不住了,衝出帳篷開始在營裡亂跑。
屈十四一邊大叫著:“著火啦!快跑啊!”一邊繼續把燃燒的木塊拋向四周的營帳。
一座又一座的營帳著火了,被綁著不能動的打手們發出了驚恐的叫聲,讓營地更加混亂!
新兵們缺乏訓練和沒有足夠基層軍官的缺點在此時集中爆發了,沒人注意到那個狂呼亂叫的傢伙,所有人都忙著撲火。
負責看守俘虜的什長一邊罵著一邊提槍走過來,他根本沒有注意到那個在火堆旁的人不是自己的手下,只到雙方距離不到一丈,他才發覺那人身上的衣服不對勁。
“你是什麼……”不等他問出答案,屈十四手中的長槍就沒入了他的小腹,劇痛之下他根本喊不出聲來,屈十四用力絞動長槍,只要殺死了這個當頭的,現場只會更加混亂。
就在此時張亦隆率軍趕到了。
屈十四也聽到了如雷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