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給了黑衣人事先偵察的機會。
再三確認了目標位置後,兩名黑衣人準備行動了。
為首之人刀交左手,右手從懷中掏出一個製作精巧的小鐵筒,鐵筒內藏有一塊陰燃的木炭。他需要吹燃木炭,然後點燃同夥準備好的火把,再把火把扔到那個逃奴所在的房頂上就行了。
能把這個小崽子燒死是最好的,燒不死也沒關係,自己一行三人中箭術最好的那位已經埋伏在醫館對面,在火光的映照下,射殺那個小崽子不會比射殺草原上的一隻黃羊更難。
就在他從鐵筒中取出陰燃的木炭準備吹燃時,他聽到了此生最後的聲音,也是最為恐怖的聲音,那是弓弦的輕響!
“嗡”,弓弦輕響,一支新制的梅針箭由上方直射而下,瞬間就貫穿了為首黑衣人的頭顱,中箭之人甚至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魂歸地府。
同夥到是反應極快,扔下火把掉頭就跑,只要跑回小巷中就安全了。
可惜,他沒這個機會了。
“嗡……”弓弦再響,七八支梅針箭跟隨他的腳步射至!
兩矢分別釘入他的左大腿和左肩。
“啊!”黑衣人發出一聲慘叫,左腿一軟,翻倒在地。
不等他爬起來,黑暗中忽的衝出七八條壯漢,他們手持長柄木製草叉,不由分說就把中箭黑衣人的手腳叉在地上。
黑衣人手中的利斧和早就在中箭摔倒時就已經不知所蹤了,現在他一邊痛苦的呻吟,一邊掙扎著想從腰間拔出短刀來反抗。
“還想反抗?”一個狠厲的聲音傳來,不等黑衣人有更多的動作,拔刀的右手就捱了鐵棒的一記重擊。
“啊!”黑衣人再次慘叫,短刀落地。
“綁了!”一聲令下,七八條壯漢一湧而上,把手無寸鐵卻還想著反抗的黑衣人用細羊毛繩綁了個結結實實。
此時有人點亮了火把,手提鐵柺的方布獰笑著看著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蠢貨,楊大人一向很喜歡這樣壯實的漢子。
就在縱火二人組一死一傷時,埋伏在醫館對面小巷中的弓箭手也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為了便於攜帶,他拿的不是自己擅長的角弓而是一張短弩,上面搭了一支鐵製弩矢。
這裡是法外之地的草原,不存在什麼違反大明律,如果不是實在不好攜帶,他恨不得把那支神槍帶進來。
之前在大車店密議時,他就不同意什麼縱火啊,放暗箭啊,成功率太低了。憑著自己的連珠快箭,不就是四個守衛嘛,自己可以輕鬆把門口的二人射倒,剩下二人根本就不是自己這邊二位武林高手的對手,砍倒守衛後,直接衝到小崽子那裡,一斧砍下人頭,回去拿賞金就是了。
但不知道為何,兩位同伴都拒絕了他的提議,可能是被瀰漫整個蘇木沁板申中軍武氣息所震懾,畢竟就算是武林高手,也怕被眾多長槍兵圍攻。
但現在這個縱火後用弩箭射殺的計劃在弓箭手看來更像是胡鬧,他不知道那個小崽子能不能被燒死,但他確定一點,那就是大火會把板申內的軍隊吸引過來,到時候能不能溜掉可就聽天由命了。
就在此時,他隱約聽到了醫館後方傳來弓弦震動的“嗡嗡”聲和緊隨其後的慘叫聲!
不好!中計了!他瞬間就明白自己那兩位同伴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毫不猶豫的扔下手中的短弩,弓箭手轉身撲向旁邊的院牆,伸手一搭不高的牆頭,雙臂一較勁,就想要揉身而上,只要翻進院牆,自己就有一線生機。
可惜,沒機會了。
黑暗的小巷中忽的奔出一人,手中粗大的木棒帶著呼嘯聲狠狠抽在了弓箭手的雙腿上。
弓箭手清晰聽到了自己小腿骨折斷的聲音,一聲慘號從他嘴中不受控制的噴出,無力的雙手從牆頭上滑落。
“綁了,小樣,還敢玩狙殺?”一個冷冽的聲音傳來。
正在地上痛苦翻滾的弓箭手根本沒有注意到狙殺一詞,他只知道一點,自己今天是十死無生了。
很快一具屍體和二個受傷的襲擊者就被送到了板申公所的客廳裡。
楊大乖看著二個打算寧死不曲的襲擊者,微微一笑:“二位好漢,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楊,來自大明東廠。”
二個襲擊者的眼睛瞬間瞪的溜圓,什麼?大明東廠?
這裡怎麼會有大明東廠的太監?!
看著他倆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楊大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對自己的二名手下說道:“把這倆位好漢的褲子剝下來,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