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魏立慶混跡口外草原多年,當然聽說過一些權貴家族會透過各種手段培訓為自己效命的死士。
可聽說是聽說,見是從來沒見過。
尤其是這死士的數量也太多了吧,第一波兒衝出來的就有百餘騎,這第二波兒出來的又有近百騎,哪個家族能豪橫到養活如此之多的死士?
這人命不要錢啊?
暗罵了一句他孃的!魏立慶知道自己沒有多少選擇,唯有死扛!
“刀牌手不許亂動!亂陣者斬!”
面對敵方騎兵丟擲來的短標槍,刀牌手靠著蒙了生牛皮的木製盾牌勉強還能硬扛一下,要是讓雙手持長槍的長槍手頂上來傷亡只會更大。
僅靠長槍手身上披掛的雙層重甲是很難抵禦短標槍的攻擊。
也就是現在是我明敵暗,否則靠著振威軍長弓手合格的射術完全可以在七十步開外把這些死士射成漏勺!
聽到魏立慶的命令,前排什長們一起高喊起來:“舉盾!亂陣者斬!”
面對著呼嘯而來的短標槍,刀牌手們沒人再敢動一下,只是默默的舉起了手中的盾牌。
“長槍手!刺!”一絲獰笑爬上魏立慶嘴角,敢死就滿足你們,就憑你們手中的三尺馬刀想對抗一丈二尺的長槍絕對是送死,來多少死多少。
可就在第二批騎士和戰馬被振威軍的長槍串成糖葫蘆的時候,今夜第三個意外出現了!
在馬蹄聲的掩護下,數百人從破碎的堡門洞內一湧而出,他們揮舞著各種武器,發出了駭人的吼叫聲,沒有什麼隊形,沒有任何組織,只是瘋狂的衝向阻擋在他們前進道路上的振威軍軍陣。
等魏立慶發現黑暗中湧出的人群時,雙方距離已經不過二十餘步!
在火把和氣死風燈的映照之下,這些嘶吼著衝過來的死士眼中居然反射出血紅的光芒!
不用魏立慶下令,長弓手們就用最快的速度射出一輪箭雨!
衝在最前面之人應弦即倒,可後面之人好像對戰友的死傷完全沒有一點感覺,只是拼力前衝!
“長槍手!刺!”長槍手們低吼著刺出手中長槍,鋼製槍尖輕易就貫穿了死士們的身體,然後這些人好像沒有痛覺一樣,任憑長槍貫穿身體,依然前衝!
長槍手們都愣了,很多人手中的長槍都忘了收回來!
不只是長槍手,刀牌手們也被嚇住了,手中的腰刀都好像忘了如何砍人。
嚴整的陣形瞬間就被這幫不要命的瘋子衝散了!
魏立慶臉色一變,扔下一句“放訊號箭!”
一揮手中的腰刀,大吼一聲:“弓箭手,棄弓抽刀,跟我衝!”
在他身後是早就等的不耐煩的親兵哨!
雙方瞬間就混戰在了一起!
魏立慶此時全身心的投入了忘我的砍殺中,手中的大號雁翅腰刀每一下揮舞就能帶走一條人命。
身邊的親兵哨人數雖少,卻一直在養精蓄銳,個個悍不畏死!
在他們的帶動下,整個軍陣開始重新振奮起來!
訊號兵雙手顫抖著從革囊裡取出訊號箭,吹旺火繩,點燃引線,看著訊號箭噴著火焰升到半空,炸出一個明亮的火球!
片刻之後,振威軍大營方向就傳來了如雷的馬蹄聲!
槍騎兵出動了!
可某人看來,他們還是來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