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的不僅有跟在趙焓身邊的護衛,還有一支規模更小的駝隊,他們才是最後離開太平堡東門的人馬。
打頭的一名青布包頭的漢子勒住胯下的健駝,轉身問身邊的女子:“諸葛先生,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青紗蒙面的高挑女子眼神冷冽,手中的馬槊指向東北方,“我們走那邊,趙焓豎子不足與謀。”
“好!”青布包頭的漢子沒多說一個字,手中眉尖刀一揮,身後的十幾騎跟著二人直奔東北而去。
“藍大人!等等我!”就在十餘騎剛要開始加速之時,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隊尾的幾個漢子馬上拔轉駱駝,手中的角弓已經搭上梅針箭,只要藍大人一聲令下,就能把出聲之人射成漏勺!
“小莊?”青布包頭的藍雲吃驚的看著一個矮胖的年輕人騎著一匹健駝,左手牽著十幾匹馱了重特的駱駝,右手揮舞著一支長柄三眼銃,一臉焦急的衝了過來。
“藍大人!”莊研高興的說道:“可算找到您了,您看,我把值錢的東西都帶來了!”
這時,青紗蒙面的年輕女子也拔轉駱駝走了過來,“你哪兒弄來的這些駱駝?”
莊研嘿嘿一笑,“我在轉角看到了吳家的一支駝隊,只有一個駝工,我就把他敲暈了。”
年輕女了眯眼而笑,這話半真半假,以趙焓的精明程度,每支駝隊除了駝工肯定還安排了護衛,只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
藍雲伸手撫額,自己確實不想和趙焓翻臉,雙方的合作本就只是臨時湊合,現在出堡後各分東西也實屬正常,可眼前這位小兄弟卻搶了趙焓的財物,多少有些壞規矩。只不過,此時此地,既不可能追上去把東西還給趙焓,也不能留在原地繼續扯這些閒淡。
遠處如雷的馬蹄聲表明正有一支重灌騎兵在快速趕來。
“行了,走吧。”藍雲無奈的嘆了口氣,一馬鞭抽以駱駝身上,這樑子是結下了,只有等回到口內再說了。
結果等周洪新率長槍重甲騎兵趕到時,只看到了遠去的大車隊的一個背影,還有就是正在殺成一團的魏立慶所部。
“周大哥,趕緊追他們!”魏立慶一腳踹翻一個死士,順勢抽出捅入這人腹中的腰刀。
周洪新沒有理會他,用重灌騎兵去追大車不是不行,卻不是張亦隆的本意,所以他手中長槍往前一舉,淡淡的說了句:“圍!殺!”
“是!”三百重甲騎兵轟然應答,迅速散開成橫隊,從外側把所有死士圍在中間!
緊接著就是長槍翻飛,戰錘猛砸!
太平堡的死士再悍不畏死,卻也只是血肉之軀,在重甲騎兵的圍殺之下,頃刻之間就全軍覆沒。
“前軍前營,集合!”看著最後一名死士被長槍騎兵釘死在地上,魏立慶吐出口濁氣,手中沾滿鮮血的雁翅腰刀舉向空中!
很快,還能走動的前營官兵就按著所屬各哨重新集合在一起。
周洪新翻身下馬,走到魏立慶身邊,“損失大嗎?”
魏立慶快速掃視了一下,“損失不大,辛苦周大哥了。”
周洪新在振威軍中客將,地位十分超然,魏立慶自然要客氣幾分。
“損失不大,那你放訊號箭幹什麼?”周洪新示意身後的騎兵下馬休息。
不是讓人休息,而是讓馬休息。
振威軍的重甲騎兵不僅人人披掛雙層重甲,就連戰馬身上也套了鑲有鐵片的牛皮馬鎧,這對於本就體格較小的蒙古馬是個不小的負擔。這次為了救援魏立慶,周洪新更是下令全力賓士,別看只跑了這麼一會兒,人和馬都已經出了一身透汗。
聽到周洪新話裡的責備之意,魏立慶沒有過多的辯解,只是說了句:“周大哥,你不知道,剛才從這東門裡一共衝出來三支駝隊和一支大車隊。”
周洪新點點頭,明白了。面對如此誘人的目標,難怪魏立慶要急著放訊號箭。看來這太平堡中也有聰明人,知道現在太平堡三道大門之外只有東門外的振威軍實力最弱,突圍的成功可能性最大。
看了看幾乎是人人帶傷的魏立慶所部,周洪新點手叫過長槍重槍騎兵哨的哨官黃日文,“小黃,你帶100騎先守在這裡。”
黃日文抱拳領命。
周洪新又對魏立慶說道:“魏兄,我今天就越個權,你的人馬暫時先不要進堡了,就在堡外列陣,我回去請示一下。”
“是!”魏立慶此時確實沒辦法組織人馬進堡,所部人馬雖然傷亡不大,但經過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