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一被發現,那就是必死的下場,不等少年有所反應,一名標營刀牌手就已經快步趕到,手中腰刀做勢要砍,少年奴隸馬上舉起手中的短刀意欲格擋,卻沒想到這只是刀牌手的虛招,真正的殺招是刀牌手左手的木牌。
“碰”的一聲悶響,蒙了生牛皮的小圓盾重重的拍在少年奴隸胸口上。
少年一口鮮血噴出,連連後退,不等他站穩腳跟,一名標營長槍手已經挺槍從他右側一槍戳來,不等少年奴隸有所反應,三寸五分的槍尖就已經貫入他體內!
長槍手一擊得手後,還怕少年不死,又用力擰動槍桿,讓槍尖在少年體腔內狠狠攪動了一番!
少年慘叫一聲,癱軟在地。
相比第二個從塞門刀車下爬出的人,少年奴隸還算好的。
第二個從車底爬入糧倉內的奴隸,剛從車下露出腦袋,就被不遠處一名標營長弓箭手射出的一支梅針箭直接貫顱而亡。
緊接著幾名標營長槍手蹲在地上,把長槍伸入車底下一頓亂戳亂刺,
幾名還想從車底下爬入的奴隸軍當場慘死!
一時之間,振威軍和鄂爾多斯萬戶奴隸軍在糧倉缺口處形成了僵持的局面,有限的空間使奴隸軍一次只有幾人能嘗試爬過塞門刀車,使其不能發揮人數優勢,卻也限制了振威軍在此處的防守兵力。
很快就演變成了雙方隔著塞門刀車的長槍互刺。
這對於身披雙層重甲的振威軍標營士卒來說,根本無懼這種長槍互刺,除非是正巧面門中槍,否則就算是被對方的長槍戳中,也沒什麼大事,皮外傷都不會沒有。
可對於只穿著粗布衣的奴隸軍來,只要被振威軍的長槍戳中,就是非死即傷的後果。
加上他們現在蟻聚在缺口附近,正好是守城兵器的理想目標。
雖說少年擲彈兵們不敢投彈了,可護牆上有不少事先囤積的條石,二名標營士卒抬起條石,對著護牆下的砸下去,就能收割五六條人命!
只不過,沒人想到這些條石最後會變成奴隸軍手中的攻城武器!
被箭射,被長槍捅,被條石砸,好不容易衝到護牆下的蒙古奴隸軍忽然發現自己好像身陷地獄之中,前進是死,後退也是死。
人在絕境之中有時候是能爆發出驚人潛能的。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抱著條石把這車撞開啊!不然,我們都要白死在這裡了!”
一句話提醒了陷入絕境的奴隸軍,幾十個最健壯的漢子頂著護牆下射下的箭矢,抱起沾滿自己戰友血肉的條石,怒吼著衝向塞門刀車!
“嗵!”條石狠狠的撞擊在塞門刀車上,直接就把刀車的利刃撞彎了!
“嗵!”又一下狠狠的撞擊,塞門刀車狠狠的晃動了一下,發出一聲輕微的呻吟!
“嗵!”第三下兇猛的撞擊把兩枚塞門刀車車輪下方深深釘入大地的粗大鐵釘震了出來!
“嗵!”第四下撞擊後,兩枚鐵釘直接被從地下粗暴震出!整輛塞門刀車往後退了半步!
“來人!射死他們!”護牆上的張亦隆臉色有些難看了,沒想到這些扔下去的條石居然變成了奴隸軍的攻堅武器!
堵住缺口的兩輛塞門刀車說到底只是在大車的基礎上改進而成的簡陋版,是經不起如此兇猛撞擊的。
三隊長槍手聽到張亦隆命令後,馬上拔轉長弓,從護牆下探身下射!
三十餘支箭矢瞬間就把抬條石的奴隸軍射倒在地。
但奴隸軍們根本不理會這些箭矢,更多的奴隸衝上去抱起條石!
同時還有奴隸軍把手中的長槍向上擲出,以掩護戰友抬石撞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