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鐵柺,用一面小圓盾護住自己胸前要害後就如同旋風般衝入對面的白蓮教徒中。
只見他手中的鐵柺舞的呼呼作響,只一下就擊飛了一口腰刀,緊接著就失去武器的白蓮教徒打得腦袋開花。
身形一轉,手中圓盾格開一支刺來的長槍,方布向前一躍,手中的鐵柺往前一點,持槍的教徒就慘叫著雙手撒槍捂臉。
張亦隆這才注意到,原來方布所用的鐵柺前面還帶有一個尖銳的三角錐,臨時可以客串一下短槍。
可能是受到方布勇猛表現的影響,剩下的10名蒙古親兵沒有得到命令就狂吼著加入了戰團。
張亦隆目瞪口呆,嶽雙元在一旁也連連搖頭嘆氣。
現在大車旁邊就只剩下張亦隆和嶽雙元二人了。
“大人,小心了。”嶽雙元忽的沉聲提醒了一句。
不用嶽雙元提醒,張亦隆就已經看到了七八人從街道陰影中顯出身形,相比那些亂哄哄的教徒,這七八人明顯要精悍的多,不僅用黑布蒙了臉,手中的腰刀也閃現出陣陣寒光。
張亦隆冷笑一聲:“讓你看看張大人的本事。”話音沒落地,張亦隆就是一個標準的墊步突刺,右腳用力踏地向前一躍,左腳隨之向前踢出一大步,腳掌著地的同時,手中的長槍如游龍般刺出。
這一槍完全出乎那七八人的意料之外,在他們看來,留在大車旁的兩人就應該並肩而立,等著被他們圍攻,這怎麼突然跳過來就是一槍。
當先一人慌忙用手中腰刀格擋,卻已是慢了一步。
“噗”點鋼槍頭毫無阻滯的貫入他的胸膛,巨大疼痛使得他全身抽搐成一團,慘嚎一聲,腰刀隨之落地。
不等其餘人反應過來,張亦隆已經收槍撤回。
別說這些白蓮教徒了,就是嶽雙元都是一臉震驚,之前只知道那位胡大人有一手不遜於周洪新周大人的好槍法,沒想到身邊這位張大人,也精於此道。
張亦隆心如古井,沒有絲毫波瀾,放倒一人又如何?還不是個以二敵六的局面?
自己雖然一槍建功,卻不能有絲毫大意,肉搏戰永遠是最為兇險的戰鬥形式,這是當年自己在軍校時,教官反覆強調的一點。
對面六人要是亡命一搏,悍不畏死的衝上來圍殺,自己又要守著大車,不能靈活後退,確實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好在對方被自己這一槍之威所震懾,腳下都放慢了些許,隊形也散的更開了。
“嗡”又一聲弓弦輕響,一支梅針箭從右側貫穿了一名白蓮教徒的頭顱,那人沒吭一聲就倒地身亡了。
不等剩下的白蓮教徒有所反應,更多的羽箭飛射而至!
轉瞬之間,六名白蓮教徒就被射倒五人,剩下一人扭頭就跑,結果沒跑出十步,就有一騎從側後方快速接近,馬上騎士手中長槍往前輕點,直接把那名白蓮教徒釘死在地上。
騎士控馬轉回,正是魏立慶。他剛要翻身下馬,張亦隆伸手一指正陷入混戰的蒙古親兵,“去幫他們!”
“得令!”魏立慶一個呼哨,指揮著五名蒙古親兵開始圍著混戰的人群放箭。
片刻後,除了三人扔刀槍投降後,其餘白蓮教徒已經被殺的一乾二淨。
方布興奮的提拐而回,剛要請功,就見嶽雙元疾步上前,狠狠給了他一耳光:“你小子是不是搶功搶瘋了?!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以軍法治罪!”
方布捂臉退後一步,剛要反罵,卻看見不遠處倒斃的七具屍體,他馬上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臉色慘白,扔下鐵柺和盾牌就要向張亦隆叩頭請罪。
張亦隆伸手攙住他,見他殺得全身都是血漬,“沒事,我有足夠的自保之力,到是你,沒受傷吧。”
方布不敢再跪,只得低頭抱拳,“回大人,屬下沒有受傷。沒有保護好大人,是屬下失職了。”
張亦隆沒說什麼,只是拍了拍他肩膀,讓他不用在意。扭頭看向街道另一側,那邊的戰鬥也進行到了尾聲,蒙古親兵正在割取戰死白蓮教徒的首級。
“這蒙古人也有割首記功的習慣?”張亦隆還以為只有明軍有這個習慣。
“回大人,蒙古人沒這習慣,但達陽大人今天特別下了令,必須割取首級,方便明天指認其家人。”見張亦隆不在意,嶽雙元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只是狠狠瞪了方布一眼。
張亦隆再一次掃視了一遍這條不到二百步的街道,目力所及,伏屍就已過百,這還不算那些在暗黑中沒露面的白蓮教弓箭手。
張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