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算勉強救回來,也會死於商會的酷刑之下。
王雷示意堡丁進屋搜查,儘管指望不上能找到什麼,但起碼的樣子還是做做看的。
少年用左手從桌子上端起茶碗,喝了一小口:“王甲頭,你不用想著抓我去邀功了。”
王雷眯眼一笑:“你服毒了?”
少年微笑著點頭:“不然我現在早就痛的滿地打滾了。還怎麼坐在這裡和王甲頭聊天。”
“你們為什麼要襲擊吳為?”王雷問這話只是例行公事,不指望會得到答案。
“為什麼?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少年又喝了一口茶水,卻被嗆的連連咳嗽,臉上泛起了一片病態的潮紅。
王雷從旁邊拉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六名短兵手依然圍在他身邊,“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好,那我問一句,小巷盡頭牆後的那家人,他們欠你們什麼錢了?殺你們什麼人了?”
少年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你怎麼知道人不是吳為殺的?”
王雷冷笑連連:“小子,我沒把你當白痴,你也別把我當傻子。吳為的腰刀遺失在巷中,肯定是他殺人奪刀了。小院內的夫婦一個被槍扎死,一個後心中劍,請問,吳為從哪兒變出來的長槍和長劍?肯定是你們在小院中說了什麼,正好被出屋檢視的夫婦聽到,所以你們才殺人滅口,對不對?”
少年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了句:“想不到王甲頭除了能帶兵打仗還有當捕快的本事。”頓了頓,可能是腹中的毒藥開始發作,他的面龐開始有些扭曲,“王甲頭,你要知道,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們這次都死了多少人,誰還會在乎一對夫婦?”
“啪!”王雷重重一掌拍在茶几上,直接把這張硬木茶几拍成了兩半,“放屁!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江湖有江湖的道義,江湖有江湖的規律,你們不管有什麼理由都不能濫殺無辜,就憑這點,落在我手裡就讓你們生不如死。”
少年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一股紫黑色的血沫從他口中噴出,擺了擺手,“王甲頭,我一個將死之人了,你和我說不著,你們快離開吧,地坑裡擺了三十罐羊油,現在應該快要燒著了。”
王雷一下跳了起來,“你說什麼?”
一名堡丁從後院瘋跑了過來,“大人,後院著火了!”
王雷怒喝一聲:“你們這幫蠢貨!”劈手奪過身邊短兵手的腰刀,飛擲而出,將少年正緩緩軟倒的屍體釘在椅子上。
“我們走,趕緊敲鑼,讓大家救火!”王雷看著後院正屋已經竄出屋頂的烈焰,不由得罵自己大意了。
不用敲鑼,周邊看熱門的匠戶們就發現了小院起火了。
“走水啦!快救火啊!”眾人從看熱鬧的瞬間就變成了被人看的熱鬧。周圍的房子都是木結構的,又有不少易燃物,這要是讓火勢擴大了,把整個太平堡東側化為灰燼都是有可能的。
眾家掌櫃夥計馬上提著水桶、短斧,扛著沙袋、長鉤、梯子,趕來救火。
幾個大匠行的夥計還推來了好幾輛唧筒車。
王雷嘆了口氣,看這火勢,自己是走不成了。
鳳來儀是太平堡東邊最大的酒樓之一,三層木結構的酒樓就是在整個太平堡內也是數一數二高大的建築物了。
聽到三長一短的火警鑼聲,正在據床高臥的女掌櫃喵小小從繡床上一躍而起,差一點就要穿著個主腰就要衝出閨房了,好在她在最後一刻想到了這點,身形一旋,伸手從衣架上取下一件交領薑黃夾祆和一條柳綠馬面裙,三下五除二的穿好後又套了一件貂皮對襟短襖,連鉤扣都沒扣好就衝了出來。
她一邊快步小跑一邊大吼著:“都聾了嗎?聽不到附近有走水嗎?趕緊準備救火啊!”
鳳來儀的夥計聽到掌櫃的怒吼聲,趕緊扔下手中的活計,聚攏到酒樓後院。
喵小小一把抓著一大堂官的耳朵,用力一擰,把個七尺漢子疼的直接跪在地上,“老孃要你們這幫飯桶有什麼用?聽不見這附近走水了嗎?還不趕緊滾出來準備救火?”
大堂官吳東成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卻不敢有絲毫的反抗,只是辯解道:“朱爺已經帶了十個兄弟和一輛唧筒車過去了,他讓我們都先忙自己的,等他的信。”
“小朱已經過去了?”聽到自己店裡最得力的領座人已經去了,喵小小這才悄悄平息了下怒火,想了片刻,“老吳,你再帶十個兄弟,準備好扒房的工具,萬一火燒到了後院附近,就給我扒!所有損失我來處理,懂了?”
吳東成揉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