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了。”楊大乖微笑著說道:“事實上,白蓮教在幾年前曾經大舉向太平堡派過人,結果前後損失了一百多骨幹,還被當時的商會會長順藤摸瓜,找出了一個重要頭目,直接在草原上活著餵了狼。自此以後,白蓮教基本上就不敢打太平堡的主意了。”
張亦隆別有深意的看向楊大乖,此事絕對不是這麼簡單的,一個重要頭目餵了狼就能讓白蓮教上下心生怯意?那就是把造反當飯吃的白蓮教了,能讓白蓮教上下都感覺到恐懼的,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血腥的屠殺。
如果自己想的沒錯,那麼事實的真相就應該是太平堡和土默特部聯手對敢把手伸到太平堡的白蓮教眾進行了血腥的報復性屠殺。肯定會殺的人頭滾滾,甚至有可能把某個板申殺的十室九空,只有這樣才能讓白蓮教上層認識到滲透太平堡是一件得不償失的事,故而自願放棄。
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楊大乖為什麼說從板申中招兵是非常危險的,如果軍中混入了白蓮教眾,又讓他們掌握了這支軍隊,那麼不僅自己三人的腦袋必然要搬家,就是達陽、楊大乖等人恐怕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張亦隆甚至可以猜得出,當年太平堡抓到白蓮教徒後,肯定是由楊大乖負責拷問,在他那堪稱變態的拷問手段之下,白蓮教徒必然會供出上線和同夥,然後就由達陽親自率領土默特部精銳騎兵,如旋風般掃蕩了幾個白蓮教眾居多數的板申。
沒錯,這就解釋得通了。
既然有這樣的風險,張亦隆只好暫時放棄了從板申中招兵的想法,等到自己手中有一支屬於自己的軍隊後再考慮從各個板申中招兵會是一個更加明智的選擇。
“楊先生,聽你這麼一說,我想我們暫時是不會在幾個板申招兵了,那麼對於我們的兵源,我想聽聽您的建議?”
現在的楊大乖已經算得上是盟友了,所以張亦隆問出的問題也就更加簡單直接。
楊大乖好像對這個早就有了答案,他放下一直在手中把玩的銀碗,“確實是有個建議。”
“在下洗耳恭聽。”
“去年秋末,從口外逃來三百多戶山東人,他們到達太平堡後,始終沒有進堡,也沒有依附四大姓中的任何一家,特別是沒有依附山東陳家。”楊大乖伸出一根堪比姑娘的纖細手指,“張先生,你猜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