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都沒什麼辦法,土默特部的備戰是必須要按時完成的。”楊大乖畢竟是宮廷出身,對於所謂的民間飢苦實際上沒什麼同情心。
於碩還想要說什麼,卻被張亦隆一個眼神攔下了。
現在不是同情別人的時候,更沒有同情別人的資本。
三日後,巴嶽特部的松木兒臺吉率一百騎兵前來拜見剛紮下營地的達陽臺吉,雙方一對比,可以說貧富差距異常明顯。
松木兒臺吉本人的穿著打扮到是符合他的身份,只是他的親兵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與穿著鐵網甲的大成部親兵相比,巴嶽特部的親兵只有皮甲和皮盔,角弓和刀劍也上基本上沒有裝飾,馬鞍和普通的牧民也沒什麼區別,可以說除了松木兒臺吉本人以外,整支隊伍都可以用一個字“窮”來形容。
由於不懂蒙語,張亦隆在整場宴會中大多保持沉默,由更擅長於社交的於碩代替穿越三人組發言,胡新明則負責悄然記錄這兩名臺吉交談中的有用情報。
宴會持續了不短的時間,直到天完全黑了下來,已經喝的醉醺醺的松木兒臺吉由他的親兵攙扶著上馬後,喧鬧的宴會才算是正式結束。
達陽站在蒙古包前,目送著遠方騎隊的離開,一臉的凝重。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不好看,除了張亦隆。
不過在胡新明悄然把剛才宴會中兩位臺吉的對話告訴張亦隆後,他的臉色也不那麼好看了,畢竟事關土默特部的備戰大計。
很明顯,松木兒臺吉和他統領的巴嶽特部很難按時完成備戰任務,即使他們需要準備的物資數量是土默特十二部中最少的,這一方面是因為該部的駐牧地多荒原,去年又受了旱災,牲畜死亡較多,今春想要從牧民中徵調數量足夠的牲畜是完全不可能的。就算是太平堡商會允許欠債,到了秋天能不能還得起都是大問題。
在剛才的酒宴上,松木兒臺吉直言,現在的巴嶽特部首要的是度過春荒,其他的事只能以後再說了,至於說如何度過春荒,只能靠向著其他部借債了。
在這種壓力之下,松木兒臺吉現在只徵招了2000騎兵,而且從今天跟隨松木兒臺吉一起出現的親兵情況來看,這所謂的2000騎兵只可能是武裝的牧民,絕不可能是脫產的騎兵。這與土默特部要求其在夏天之前集結五千騎兵的要求相去甚遠。
達陽始終沒有說話,直到遠處的火把光亮消失了,這才點手把胡德爾金和樂木吉叫過來,給他倆下了命令。
即日起,紮營後侍女們不許踏出營地一步,違令者斬。
打水和撿牛羊糞的活兒全部交給前來應差的巴嶽特部牧民,但這些牧民不許踏入營地,只許住在營地外,而且不需要他們提供牛羊。
紮營後,任何人離開營地,至少要有五名以上的武裝親兵保護。說到這裡,他扭頭看向喜歡在營地外溜達的張亦隆和胡新明,重點說道:“兩位安答也不能例外,而且我希望在巴嶽特部境內,兩位安答還是少出營為好。”
張亦隆和胡新明快速對視一眼後同時點頭表示同意。
下達完這些命令後,達陽轉身走向自己的蒙古包,看得出他的心情很沉重。
別說是胡德爾金和樂木吉了,就是楊大乖也對這幾條命令感覺摸不著頭腦,他把周洪新叫過來,問他是怎麼回事。
周洪新明顯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命令,認真回憶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可能是離開營地前,松木兒臺吉的那些親兵看向那些姑娘的眼神不太對。”
“眼神?”
周洪新點頭道:“對,大人,就是眼神,我覺得那是一種要吃人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掩飾。”
楊大乖又把那個高個子姑娘叫了過來,說來奇怪,穿越三人組直到今天才第一次這個一直伺候他們三人的姑娘叫烏雲娜,蒙古語中的意思是聰慧,確實是個人如其名的姑娘。
楊大乖又問了烏雲娜同樣的問題,也得到了和周洪新類似的答案。
不過,這個聰慧的姑娘說的更加直白:“那是一種讓人感覺沒穿衣服的眼神,而且不是一兩個人,起碼有十幾個人是那樣的眼神。”
楊大乖示意烏雲娜和周洪新各自忙去,等二人走遠了才對著穿越三人組說:“我以前聽說巴嶽特部的部眾因貧而時有劫掠其他部的傳言,看來很有可能是真的。三位安答,還是要多加小心。”
就是因為楊大乖這句話,從第二天開始,穿越三人組每天都要穿著軟皮甲出門,本來按著達陽的意思是一人一件鐵網甲,但三人都拒絕了,穿著太不舒服了不說,像張亦隆這種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