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這塊玉佩到太平堡東街的振遠鏢局,找一位姓龍的鏢師,他平時穿著一身道服,他是我們的坐地戶,你要是在太平堡裡需要幫助也可以找他,不過他只是一個鏢師,能做的事不會太多。”一丈紅看著張亦隆把玉佩放進身側的一個奇怪包裡這才說道:“那我們是不是應該談一下分帳的細節?”
接下來的一刻鐘,張亦隆和一丈紅就搶劫有錢人後如何分帳,金銀之間如何折算,金銀之外的財物如何折算,如果只是把富商們趕回太平堡,如何折算收益,如馬匪有傷亡如何撫卹等等都一一談妥。
別說一丈紅身後的三人了,就是穿越三人組中的於胡二人和達陽也被這場快速而交鋒激烈的談判所震驚了。
達陽實在忍不住轉身問同樣一臉驚訝表情的於碩:“於大哥,你們真不是極北的馬匪?張大哥這……”
於碩伸手擦了下額頭的冷汗,心說看來張哥這幾年當警察沒少從那些壞人身上學東西,但這話又沒法和達陽說,只能味著良心說道:“張哥在我們那裡一直負責和馬匪之類的人打交道,見得多了,多少學了一點皮毛。”
達陽感嘆一句:“學點皮毛都這麼厲害了?你們那邊的馬匪看來不好對付啊。”
於碩只能點頭稱是。
談得差不多了,一丈紅讓蒙面少女回到本隊。
不一會兒就馬匪本隊裡,就有一個姑娘牽著三匹戰馬走了過來,每匹戰馬的馬鞍旁都掛著一顆人頭,從其頭後的金錢鼠尾辮子上就能看出確實是前天襲擊達陽的金兵。
那姑娘走到達陽跟前,跪下施禮,達陽認出這是被擄走的三名侍女之一,示意她直接回營地就行了,順口說了句:“你讓樂木吉過來一下。”
侍女再次行禮後才翻身上馬,牽著二匹戰馬向營地奔去。
一丈紅指著那三匹戰馬,“達陽臺吉,馬和人頭都歸你了,我們的賞金怎麼說?”
“我的管家樂木吉馬上就到,我會安排他處理好的。不只是我們說好的賞金,大當家的,作為你與我的安答達成合作的謝禮,我會再送你十匹馬和一百頭肥羊。”
雙方默契的略過了那些金兵身上的衣甲和兵器的歸屬問題。
一丈紅剛要拔馬,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第一次在馬上對著達陽一抱拳:“達陽臺吉,我有個不請之請,還望你能同意?”
“大當家的請講無妨。”
“你也看到了,我這裡男多女少,能不能請達陽臺吉高抬貴手,讓我從你營地的侍女裡挑幾個?”
達陽眉頭一皺:“挑?”
一丈紅掩嘴嬌笑著:“怪我沒說清楚,不是我挑,我去營地裡去勸幾句,要是有姑娘樂意跟著我,希望達陽臺吉能夠高抬貴手。作為交換,第一次搶劫成功的分帳,我可以讓出一成。”
這回輪到達陽吃驚了,按剛才張亦隆的估算,搶劫成功一次,折算成白銀,起碼會有千兩以上的收益,這讓出一成就意味著馬匪要損失一百兩以上。
一百兩白銀,按楊大乖的說法,別說在物價騰貴的口外了,就是在口內,都能僱傭兩個一流殺手了,或者是請夥強盜下山滅一箇中等人家。
達陽到是很想聽聽這位女首領會如何動員自己的侍女們自願去參加馬匪,所以痛快的同意了一丈紅的提議,只是強調了二點,一是舞姬不能離開,她們是達陽的私人財產,這個沒得談。二是最多不能超過五名。
一丈紅痛快的答應了。
這時樂木吉也已經騎馬趕到,達陽向他交待了要給馬匪的馬匹和肥羊後,還讓他把所有侍女都叫到營地邊上,樂木吉雖然一臉疑惑卻也沒多問什麼,轉身馳回了營地。
達陽做了個手勢,示意一丈紅到營地邊和侍女們見面,一丈紅停馬不動,只是看了眼對面保持列隊的蒙古騎兵。
達陽恍然大悟,高喊一聲,親兵們拔馬回營。
一丈紅也揮手示意馬匪再後退三百步。
胡新明眯眼而笑,想不到這位女首領居然只用手勢就能指揮這些馬匪,這麼好的姑娘怎麼就去當馬匪頭子了呢?這要是讓她訓練一支騎兵,那得多厲害啊。
看到身邊這小子眼神不太對勁,張亦隆打趣了一句:“怎麼了,看上大當家的了?”
胡新明目不斜視,沒有理會張亦隆的調笑,反而用認真的語氣說道:“達陽要是讓她訓練騎兵,起碼能讓蒙古騎兵的戰鬥力提高30%!”
張亦隆被噎的無話可說。
於碩聞言用手輕拍頭上的鐵盔,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