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僅僅是扎穿了皮肉,鋒利的刀尖即便是在強壯的幫派成員手中,都僅僅只能入肉半寸。
“啊!!!!”就彷彿被這一下扎醒了一樣,滿臉鮮血,滿身鮮血的趙奉節狂吼一聲,丟開手中的屍骸,一肘子就搗在了身後那個傢伙的臉上,紅的白的黃的黑的,各種顏色的漿液猶如爆炸的習慣一樣呯的一聲炸開!
“都給我死!!!!!”巨大的咆哮聲震耳欲聾,聲波隱現,圍攏上來的黑幫臉上立刻浮現出了痛苦,下一秒,璀璨如月色的弧光噴薄而出。
,!
亮徹八方!
如無形的大筆蘸起慘白的墨,潑灑在一片昏暗的祖安城。
“死死死死死!”
水兵刀瘋狂的揮舞,肺腔裡的金氣毫不吝嗇的噴發,一道道劍氣縱橫,橫斬四面八方。
這是他從恕瑞瑪出來之後,第一次如此暴烈的催動【太白劍氣】。
太白本就為殺。
庚金本就是兇。
劍氣如鐮,割生命如草。
【太白劍氣】這門功法,本就是那位白帝之子在戰場上殺出來的法訣。
以殺心揮刀,以煞氣運功,以鮮血哺以食糧,告死的劍氣,方能橫掃天下,釐定四疆,
揮刀的手就像是血液要破體而出一般脹痛,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似乎有隱約的白意在翻滾,這一刻的趙奉節,就連身上的鐵青色都被那種淒厲的白所掩蓋。
心頭翻滾的殺意在每一刀的揮舞劈砍間傾瀉,純白的潑墨劍氣肆無忌憚的向著周遭的一切活物揮灑。
這一刻的趙奉節,什麼遊戲心態,什麼玩笑言語,統統都拋之腦後,他只想殺!
他不生氣,只想殺!
他不懊悔,只想殺!
將眼前這些傢伙,統統殺絕!!!
不以恨,不以怒,不以情緒催化,在最單純的殺戮心態下,以最契合【太白劍氣】的殺意當中,這門功法的掌握程度不斷的向著新層次邁進。
甚至連趙奉節自己都不清楚為何殺意如此濃烈,他只想發洩,只想殺戮!
那套著拳套的壯漢生生被趙奉節連劈數刀,擋得住趙奉節臨時一道劍氣的拳套,在火力全開的時候,脆弱如蘆葦,一刀,連人帶拳套斬斷。
第二刀橫斬,在鮮血未落之際到來。
第三刀斜劈,在拳套飛起時即至。
第四道反撩,炸出漫天的血肉。
趙奉節狂吼著,瘋狂揮舞著短短的水兵刀,暴虐的劍氣如開閘的洪水一般洶湧,捲起漫天的血霧。
他看到有人喝了藥,在藥劑的刺激下,整個人都開始碰撞扭曲,氣勢節節拔升,然後他一刀斬過,身首分離。
喝下藥的人很多,甚至有很多人都碰著到了比他還高還壯的地步,身上的氣勢更是如發狂的野獸一般,但一道劍氣呼嘯而來,化為一地的血與骨。
更多的人在跑,跑向四面八方,趙奉節的劍氣尾隨而至,劈人的同時也將建築摧毀。
黑幫們的心態早就崩了,執掌暴力之人,在遇到更大的暴力時,所表現出來的脆弱,簡直令趙奉節作嘔。
短短几分鐘的戰鬥,不,這是一場屠殺,一場一個人對上百隻兔子的屠殺,除了那些逃進了巷道的黑幫外,趙奉節視野中所有穿著白襯衣黑馬甲的人都支離破碎,反覆縱橫的劍氣,讓這一片工廠前的空地化為了煉獄。
血如河水,屍如灘石。
一身血的趙奉節環顧四周,他的感應範圍之內,除了工廠裡還有屬於活物的氣息外,餘者,皆是死寂。
濃重的血腥味向著四周傳開,濃的刺鼻。
他踩在這片被血泡透了的地上,抬手仰脖,攥著酒壺狠狠大灌一口,狠狠的打了個飽嗝。
將酒壺塞回私掠空間,趙奉節拎著刀,淌在橫流的血水裡,向工廠洞開的大門走去。
眼角的餘光掃到了小混混半殘的屍體,他頓了一下,接著就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一般,大步流星。
(只要那個萊維還活著,我就把他帶出來!老子說的!)
趙奉節感受著工廠內飛速逃離的生命氣息,眼中,兇光沸騰。
:()無限白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