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的感知都徹底壓了下去。
“呃啊!!!!”他發出一聲淒厲的嚎叫,眼底子裡瞬間充血,本能的就向著房屋中衝去。
然而他僅僅只是邁開一步,一股沛然的大力就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後心上,險些將他貫個馬趴。
這一槍,險些將他整個人都打穿,但子彈在擊穿了他皮肉,又撞斷了背後肋骨,硬是擊穿他如今已經開始金屬化的肺葉,將半個肺腔炸成血糊之後,才被前胸的肋骨擋住,生生鑲在了身軀當中。
,!
(艹!大狙!凱特琳?)
切切實實捱了這麼一槍,趙奉節算是徹底回過味來了,為什麼這一槍在之前給自己的危險感覺那麼強烈。
“該死!什麼怪物。。。。”單膝跪在在街對面二層窗戶內的狙擊手親眼看到趙奉節生生捱了自己一槍,卻還能跌跌撞撞前行之後,瞳孔不由自主的放大,一臉的震驚。
自己這可是狙擊槍!
還是在剛剛超過五十步的距離上命中了敵人的狙擊槍。
大拇指粗的子彈啊!
這傢伙到底是不是肉做的???
但短暫的心理活動之後,就是一股莫名的興奮。
(我非打死你不可!!!)
狙擊手眼神越發凌厲,退殼上彈,狠狠將子彈填入槍械之後,再次向趙奉節瞄準。
捱了一槍的趙奉節,背後的衣服破開一個碗口大的洞,陽光直射其上,白氣蒸騰,呲呲作響,就好似一根燒紅的鋼釺順著傷口紮了進來,然後將沸騰的鐵水澆灌進胸腔一般,幾欲發狂。
【狂熱】陡然開啟,生生壓下了渾身彈孔裡傳來的劇痛,抖手從私掠空間扯出一條斗篷,猛地罩在背後,疼痛立減大半,縱然子彈穿身帶來的劇痛感依舊,但卻遠比被太陽那鐵水澆身的感覺好了太多。
或者說,這種對於常人來說,幾乎能疼死過去的傷勢,反而徹底點燃了他的兇性。
惡鬼,本就是以人為食的兇物。
太白,本就是征伐廝殺的功體。
而他趙奉節,也是一路殺出來的狂人!
抬手一刀,縱然沒有【太白劍氣】的加持,但巨力加持之下,凜冽的刀風依舊兇悍,幾步外一個剛剛要上膛的執法官慘叫一聲就被撕成兩截,血灑滿地。
那身軀齊腰的斷口處,完全不像是刀斧利刃所傷,更像是是猛獸獠牙或者大鋸重鐮撕扯開來一般參差不齊。
“啊啊啊!救救我啊!救我啊!啊啊!好疼啊!!媽媽。。。媽媽。。救我。。。救我啊!!!誰來救救我啊!!!”
那執法官一時不死,上半身甚至還在掙扎,淒厲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幾乎讓每一個見到的人如墜冰窖。
但趙奉節已經不再管他,若是真論起慘來,自己這個身中十幾槍,後心處幾乎被掏空的人和他比起來,痛苦程度哪個更劇烈還都不知道呢!
抽刀就衝向另外一人,沒有了【太白劍氣】,他的攻擊範圍一下驟減。
雖然習練【太白劍氣】讓他已經能初步在不依靠金氣的情況下釋放出劍氣,但相比起有金氣加持時那種如龍般一掃五丈開外的潑墨劍氣,毫無疑問,他的射程一下從霞變成了洛。。。。
衝鋒之時,同時抽出第二條斗篷裹向身前。
“射擊!”
“開火!”
“開槍!”
一聲聲呼喊聲裡,所有部署在莊園四周的執法官們都同時扣動扳機。
“真是落後的作戰模式啊!”趙奉節狂笑著一刀劈飛一名執法官,破損的斗篷抽打在身後,發出獵獵的風聲,他就彷彿死神般高速的收割的執法官們的生命。
誠然,他速度沒子彈快,血肉之軀也無法擋住子彈,但他比執法官們快啊,就像他之前設想的那樣,一般的軍事武裝力量很難在城市地形下對他造成威脅,最起碼這些執法官們做不到。
一發一上膛的步槍,遠沒有自動步槍那麼恐怖。
皮城的執法官們,也遠沒有現代國家的軍隊那麼精銳。
縱然,他們是整個符文之地裡科技水平最高的部隊,但在面對超凡力量時,卻孱弱的出奇。
一個,兩個,三個。。。。凡是被他選定為目標的,盡皆死狀悽慘,被刀風直接劈死的還好說,掙扎幾下就去見了閻王,但稍遠一些的,則是倒了大黴,有一個被趙奉節的刀風波及,劈開了胯的執法官一路哀鳴哭嚎,一路掙扎爬行,拉出一條長長的血路,令人恐懼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