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一條生路?”盯著悲鳴嶼臉上嘩嘩的淚,趙奉節運了半天的氣,很是無奈的說道。
“不能。”
“就一次!”
“阿彌陀佛。。。。”
“大嘴啊。。。”趙奉節拍了拍包,一直不敢說話的大嘴頓時哀求起來,然而它又實在不敢在悲鳴嶼行冥面前叨叨,只能不斷的在趙奉節的耳畔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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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給你活路,是大師不願放你走啊。。。”趙奉節撇著嘴。
“哥!大哥!大爺!我好好配合!你說啥我幹啥,你讓我往東我絕不看西,你說我抓狗我絕不攆雞,你說啥是啥!你就是我親爹!只要別把我交給他,你怎麼弄我都行!就那種!就昨晚那種也。。。”
“閉嘴!”有一說一,被大嘴叨叨了一晚上,趙奉節現在聽到這廝說話就腦瓜子疼,就和戰後應激症似的,吼了一嗓子大嘴,趙奉節有點頭疼,很想和悲鳴嶼行冥說,無論是線人也罷,汙點證人也好,他們的下場還不是被阿sir們榨乾所有價值之後再把自己貢獻出來幫阿sir們完成個任務指標麼,可以說很鞠躬盡瘁了。。。。
只是這大和尚就突出了一個頑固,一個勁的非得要現在砍死。。。。簡直令趙頭禿。
“喂!大嘴,你的血鬼術,能感應到人的話,能感應到鬼嗎?”
“能!”大嘴斬釘截鐵,信誓旦旦,毫無出賣同胞的愧疚。
“哇哦,看樣子你不止我想的那麼點作用嘛。。。。你看,你還是很有潛力的啊大嘴!”
“嗯嗯嗯。。。是的是的。。。”大嘴拼命附和,無論是外界煌煌的烈陽光芒還是對面悲鳴嶼袈裟下隱藏著的日輪刀,都讓它極為不安,尤其是這大和尚一開始對大嘴的殺意就沒任何的減退。。。那種彷彿被刀劍架在脖頸上的感覺,可遠遠比昨晚趙奉節用刀子掂著它褲襠的感覺要可怕的啊。。。。
其實,大嘴在它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鬼生裡,見過的鬼真的寥寥無幾,就那偶爾見過的鬼也都是不知道從何處流竄過來,連血鬼術都沒有的弱小之輩。。。
但問題是此時此刻,它面對悲鳴嶼的日輪刀,它也只能這麼回答了,畢竟,能拖一時是一時,說不定拖到晚上,它就能跑掉了呢。。。。
這一刻,大嘴無比虔誠的乞求著自己的血鬼術能像趙奉節說的那樣,不但能感知人,還能感知鬼。。。。一定要能感知鬼啊!不然自己絕對見不到今晚的月亮的啊!
得到大嘴信心滿滿的回應之後,趙奉節滿意的一笑,他又開發出了大嘴的新姿勢了呢,但他決定先穩一手:“大師,你沒幹過治安吧?”
悲鳴嶼行冥搖搖頭。
“大師,那你撿過錢嗎?”
悲鳴嶼行冥回憶了一下,又搖搖頭。
“人總抓過吧?”
“阿彌陀佛。。。”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低聲道:“無有,只斬鬼,不殺人。”
“不是,你這。。。這麼說吧,大師,這大嘴,哦,就是這鬼啊,這鬼。。。”他手隔著包拍在大嘴腦瓜子上,啪啪的:“這玩意兒,我打趴下的,我弄殘的,我綁起來的,這沒問題吧?”
“。。。。”悲鳴嶼行冥點點頭,他不是呆笨之人,立馬就知道了趙奉節要說啥,於是先趙奉節一步開口:“但惡鬼並非物品,亦不可用戰利品來衡量,惡鬼嗜血而狂躁,無智而仇活人,以人為食,以人為獵,雖然是你將其虜獲。。。”說到這裡悲鳴嶼行冥似乎也覺的自己非要來處置人家的戰利品好像還真有點不太合適。。。
“大師啊,你這就不厚道了啊,我抓的人。。。不是,我抓的鬼,我怎麼就沒處置權了呢?”趙奉節砸吧著嘴巴,有一說一,他雖然現在還坐在飯桌邊上等著下一碗麵,但著實是吃不太下去了,這悲鳴嶼行冥的莫不是個日向雛田?
不過話說回來,這倆人還都是白內障哎。。。。
“阿彌陀佛。。。。”宣了一聲佛號,悲鳴嶼行冥想了想,直接道:“你沒有日輪刀,無法徹底滅殺惡鬼,所以我無法坐視你帶著惡鬼。。。。”
“大師,咱就不說這些了,我沒日輪刀就沒日輪刀唄,這大白天的還有太陽啊,它的那些肢體一見光就飛灰湮滅了,這腦袋,你不也說了麼,一曬就沒,再說了,昨天晚上,它還是好胳膊好腿,我都能給它弄趴下,現在就剩這麼點。。。。”趙奉節笑了一聲,意思不言而喻。
“阿彌陀佛。。。。”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低頭不言,在趙奉節看不見的角度裡用白眼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