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司馬徽對弈的正是王守仁。
兩人互不相讓,這棋盤便是他們的戰場,棋子便是各自手下的將士,在這棋盤上,兩人殺的難解難分。
縱然是劉曜這個對棋藝一知半解的人也看的賞心悅目。
最終,兩人以平手而告終。
“伯安,你我手談三十六局,每一局都是以平手而告終,不知伯安是否還要繼續?”
看著棋局,司馬徽淡笑道。
“水鏡先生名不虛傳,學生佩服,至於棋藝,待之後再切磋吧,主公在上,學生姓王,名守仁,字伯安,參見主公!”
“主公開辦學院,更欲復辟百家,意圖開啟民智,行那聖人都未完成之事,當屬世人典範,學生願以自身所學,輔佐主公完成此等大業!”
王守仁對著司馬徽行了一禮後,轉而看向劉曜,雙眼精光流轉,深躬一禮。
“快快請起,哈哈,今日當真是個好日子,接連收穫幾員大才,當真讓我幷州如虎添翼也,日後還要麻煩你等盡心輔佐本公,如此才能為天下百姓謀更大的福祉,使我大漢恢復往日雄風,讓我漢人血脈遍佈天下!”
劉曜見此,急忙將王守仁扶起,慷慨激昂道。
“多謝主公,屬下日後定然竭盡所能,輔助主公做到此事!”
王守仁再次行了一禮後,看向劉伯溫和李靖,瞳孔微微一縮。
雖然劉伯溫和李靖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可他們自身的氣質與常人不同,一眼望去,猶如深淵一般,他心知,這兩人都不是簡單之輩,恐怕個個都是世間少有的天驕。
心下暗自感慨幷州的強大,同時也升起一絲雄心,他王守仁一生,不弱於人!
“憬之,這一戰打的漂亮,為師為你感到驕傲啊!”
見劉曜等人介紹完畢,司馬徽這才捋著鬍鬚,滿臉欣慰的看著劉曜。
“全賴老師教導有方,若無老師,弟子也無法有今日的成就!”
劉曜謙虛的看著司馬徽,執了個弟子禮。
“你啊,說來,你大戰之前曾說,要給為師一份禮物,為師可心癢難耐已久了啊,不知那禮物是否準備好了?”
司馬徽見劉曜如此重情重義,心下感動的同時,也是調侃道。
“雖說沒有準備好,可也差不多了,老師且看這是什麼!”
說著,劉曜將早已準備好的配方交給司馬徽。
司馬徽原本還不在意。
似他這種隱士,除了一些聖人孤本感興趣外,對於其他產生不了太大的興趣。
然而,當看到配方的內容後,司馬徽卻是激動的渾身顫抖,緊緊的捏著配方,顫顫巍巍道:“上,上面所載,當真如此?”
“是與不是,之後找工匠製作一批出來,老師自可知曉!”
商城兌換的造紙術從弱吸墨紙類,澄心堂紙,藏經紙,強吸墨紙到宣紙,毛邊紙,元書紙等,只要是華夏古代的紙張,這裡應有盡有,就連專門用於如廁的廁紙都有。
說到廁紙,這是劉曜穿越過來許久,唯一不習慣的地方。
上茅房沒有紙張,剛開始更是隻能用廁籌來清理,使得劉曜極為噁心。
現在獲得造紙術,劉曜第一件事不是想製作出宣紙這些,而是想將廁紙做出來,以此讓他的菊花好受一些!
也虧的司馬徽不知道劉曜的想法,不然非得將劉曜逐出師門不可。
要知道,要是真如配方記載一般,利用秸稈等隨處可見的東西造出紙張出來,那對於天下學子來說,這是福音?
最關鍵的是,若是有了紙張,那些聖人孤本,當代學說都能完美的記錄下來,縱然不慎進水或者被火燒了,也有其他副本。
世家之所以能夠壟斷知識,就是因為他們掌控了四書五經,兵法謀略的源頭。
如今的書籍,大多數都為竹簡燒錄。
如此方法,使得這些書籍極難謄抄,往往謄抄一本書籍,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
所以,世家只要控制了書籍的出口,便能從源頭截斷百姓和寒門讀書之路。
而一些學院,如潁川學院,日後的鹿門學院,他們教導的弟子有限,根本無法做到大量培養弟子,一切都是因為,書籍的欠缺。
可現在,若是有了這些便宜的紙張,他們就能安排學子大量謄抄書籍,一段時間後,隨著學子越來越多,書籍也會越來越多。
現在他總算知道,劉曜為什麼有信心,敢於冒天下之大不韙,開啟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