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會算賬也就行了——
不過,劉季腦子挺好使的啊?這不讀書就可惜了——”
“是我不讓他讀書嗎?”劉執嘉不等樊屠說完,頂了一句,翻了翻白眼。
“那倒也是,這小子也不愛讀書。”樊屠反應過來,笑了笑,“不過能讀多少是多少,畢竟比我家小子強。要不劉季長大後悔時,也會怪罪你這當爹的,說不定還會說有了新兒子,忘記了老兒子——”樊屠邊說,邊還為自己突然靈機一動,讓“老兒子”三個字有了雙關意思而得意地咧開了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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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對新,指相對於新出生的劉交而言;而老兒子本身又是指家裡最小的兒子,這是劉季過去的身份。
“你放屁。”劉執嘉毫不客氣,也毫不掩飾。這就是和普通百姓打交道的好處,不用心機、不用考慮措辭,真誠痛快。
“哈哈哈。”樊屠捱罵,反而痛快地大笑起來。
兒子劉季還是讓劉執嘉有點出乎意料,為了能和樊噲一起學武,真的三個月內沒有惹事打架。
再考慮越發動盪的豐邑城情形,劉執嘉兌現了許諾,結果晚上陪伴劉季回家的成了兩個人:樊噲和盧綰。
盧綰沒有學武,但是他願意多讀會兒書等劉季。反正先生每天放學基本都很早,這樣一個認真多讀點書,劉季和樊噲兩個在書院附近學武,倒也各得其所。
豐邑的形勢確實越發緊張了。
新來的縣令釋出公告,要徵發百姓加固豐邑城牆。劉執嘉出錢“過更”(以錢來代替自己服徭役),但自家的一個農忙時固定為自己打短工的年輕農民被徵發去了,這個農民的姓比較少見,姓審。
當然,此時的劉執嘉沒有想到,自己的人生會和審家兩代人有如此緊密的聯絡。
劉執嘉只為眼前的動盪而不安,他膽戰心驚地密切關注著城裡的變化,因為中陽裡和豐邑城,就是目前他的全部世界。
劉執嘉發愁即將到來的農忙如何應對,更加猶豫自己打算做出的一個重大決定了。
:()犬子漢高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