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阻止這些人,如果對方不聽他的話,他就會掛一條紙做的連衣裙上去跟他妻子從陽臺摔下去那一天穿的衣服樣式一模一樣。
久而久之,這裡的住戶誰都不想過多地談他的事情,更不會在這個陽臺晾衣服了。
劉珊珊不僅明白了紙衣服的事情,更斷定那天晚上敲門的肯定是這個男人。她回到四樓的時候正好看見他。她對他說道:
“我知道你很愛你的妻子,但是,看到你這個樣子,她也會很傷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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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用呆滯的眼神望著劉珊珊,突然轉過頭望向陽臺,他的肩膀一聳一聳的。
劉珊珊趕緊回到自己的房間,因為她明白,男人是不願意女人看到他哭的,即使這個男人精神有點不正常。
三天之後,搬來了一個新租戶,也是租住在四樓。這個新租戶是一個二十二三的女人。
她住的房間正好就在劉珊珊的對門。搬來的當天晚上,劉珊珊與她攀談了幾句。她們互通了姓名,劉珊珊才知道她叫做周萌。兩人又說了幾句話,就各自回屋了。
關上房門劉珊珊才記起來,自己忘記提醒她不要在這一層樓的陽臺上晾衣服了。
現在太晚了,如果專門過去敲門說這件事,好像過於正式了,而且會讓對方誤以為這件事很嚴重。
她決定明天晚上回來之後,趁著跟周萌閒聊的機會再順便提一下這件事。她認為這種做法會相對妥當一些。
第二天晚上劉珊珊回來得比較晚,已是將近十二點了。她走到自己房門前掏出鑰匙開門,這時周萌的門開了。
她是聽到鑰匙聲才判斷出劉珊珊回來的。周萌從自己房間裡衝出來,二話沒說就把劉珊珊抱住,說道:
“珊珊姐,你總算回來了!我害怕!”
“害怕什麼?”
周萌的頭還是埋在劉珊珊的胸前,眼睛根本不敢看,只是伸出手指了一下陽臺那裡。
只見在空曠的陽臺上面,一件雪白的連衣裙掛在那裡,它在迎著微風輕輕地擺動,像一個白色的女人在空中輕飄飄地左右搖晃。
劉珊珊很平靜地問道:“那件衣服是不是紙做的?”周萌忽然從劉珊珊懷裡掙脫開,驚訝地看著她,問道:“你怎麼知道?”
劉珊珊“咯咯”樂了:“你今天肯定晾衣服了對不對?”周萌點點頭。劉珊珊便把事情的原委講了一遍。
但是周萌聽完之後卻陷入了沉默。劉珊珊以為她還沒從驚嚇當中完全回過神來,說道:
“既然事情已經清楚了,就別再想,已經很晚了,早點睡吧。只要記住以後不要在這一層樓上晾衣服就行了。”說完她重新掏出鑰匙開自己的房門。
劉珊珊已經半個身子踏進了自己的屋子,回過頭來,她卻發現周萌還是呆呆地站在那裡,並且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她,眼神非常怪異,盯得她毛骨悚然。
“珊珊姐!”周萌忽然緩緩地說道:“我今天把衣服抱出來的時候,也是有一個非常奇怪的人提醒我不能在這一層樓上晾衣服。但是,那個人不是你說的男人,而是一個女人……我問她為什麼不能。她吞吞吐吐地說,她的丈夫因為有一天下暴雨去收衣服,結果腳一滑從四樓摔了下去。而那天要收的衣服,就是一條白色的連衣裙……”
劉珊珊對此很是驚異。因為周萌今天所經歷的事情,跟自己前幾天經歷的情節完全一樣,只是那個男人變成了一個女人。“一個說是因為他妻子,一個說是因為她丈夫……”劉珊珊想到這裡,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她突然瘋了似的敲起鄰居李玲麗的房門來。但是敲了很久,卻不見李玲麗出來。房東聞聲趕來,他叼著一根劣質香菸,不耐煩地說:“這麼晚了敲什麼敲!”
劉珊珊平復一下自己的呼吸,向房東說道:“實在對不起,剛才有些激動。我只是想找個人,可能她不在吧。”房東走到她倆身邊,問道:“找誰?”
劉珊珊指一下鄰居的門,說道:“找住在這裡的李玲麗。”
房東忽然張大了嘴巴,嘴裡叼著的半支菸像跳水一樣頭朝下栽倒在地上。他好容易才擠出一句話:“你說……什麼?李玲麗?隔壁這房間?”
他慌慌張張地掏出已經被壓扁的煙盒,重新抽出一支塞進嘴裡。他用一次性打火機打了好幾回火,愣是沒點著,那支白色的菸捲在他嘴巴的作用下,好像在不停地顫抖。最後終於點著了,他深吸了一口煙,說道:“你們倆跟我來。”
房東把兩人領到自己的房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