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對,沒再拉拉扯扯去推辭,想著紅包是當著大家的面贈送的,不還也就算了,包袱只是些衣服,孝敬自己母親的,也可以接受。
想到這裡,劉懷忠趕緊收回紅包,拿上包袱,趕緊回去,出門沒多久,就見小蓮和裴老爺有說有笑地往回走,他怕被撞見,轉身走了別的路,直接去了綢緞莊。
他囑咐了夥計幾句,說有事出去一趟,他直接回到家裡,因為省的包袱被人發現,不太合適。
封氏見兒子比往常回家的早,又見他身上多了個包袱,忙問是怎麼回事?劉懷忠孝順,不敢隱瞞,說出了實情。
封氏一聽,大吃一驚,她曾經十分喜歡葛三娘,一直希望她能做自己的兒媳,可是偏偏葛三娘被迫嫁給人做了妾氏。
知子莫若母,封氏知道兒子劉懷忠一直不願意娶妻,多半是因為葛三孃的原因,現在葛三娘竟然出現在劉懷忠的身邊,她開始擔心兒子做出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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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封氏也知道,讓劉懷忠把贈送的銀子和包袱送回去,不太現實,當封氏開啟包袱之後,母子二人目瞪口呆,裡面是些布料或衣服沒錯,但是還有五十兩銀子。
封氏立即說道:“兒啊,這可怎麼辦啊?葛氏是你東家的夫人,現在又是封大紅包,又是送我衣服,這恐怕是藉口,最主要的是送你五十兩銀子。
你爹去世有幾年了,我的身子骨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留下我一個人可怎麼活啊?”
劉懷忠聽得一愣一愣的,連忙問道:
“娘,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啊?我怎麼就會有三長兩短了呢?我一定找機會把東西還回去,以後好好孝敬你,聽你的便是。”
封氏說道:“怎麼還?如果被發現,或者傳講出去,你和葛三娘之間本來就認識,到時候怎麼說得清?你們的東家可不是個省油的燈,愛財如命,葛三娘這是要害死你啊。”
劉懷忠說道:“娘,這都哪跟哪啊?怎麼都扯到葛三娘要害死我了啊?有拿銀子給別人來害人的嗎?你放心,我不見葛三娘,我找機會把東西給她的丫鬟小蓮便是。”
封氏連忙說道:“那也不行,我現在擔心的不是葛三娘,而是擔心你還對葛三娘念念不忘,惹出事端,你要是孝敬我,就聽我的,明天開始別去綢緞莊做事了。”
劉懷忠爭辯幾句,說綢緞莊少不了自己,還說自己發過誓。
可是封氏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
“裴員外有錢,還怕請不到掌管?這十幾年你幫裴員外拼死拼活地做事,他給的工錢,在別的店鋪連個夥計都不如。
不錯,他的岳父當年幫了我們,不也是看在你忠厚老實的份上?這份情早就償還過了啊,你不要再提什麼誓言了,我們現在不欠他的。我再問你,聽還是不聽為孃的話?”
劉懷忠是個孝子,見不得這個,連忙表示同意。
次日,劉懷忠沒去做事,有夥計告訴了東家,裴員外派人來打探,封氏說兒子病了,在家休息,連續很多天都是如此,為了做得逼真,封氏讓劉懷忠呆在家裡,哪裡都別去。
裴員外親自過來探望,見劉懷忠氣色沒什麼問題,他以為劉懷忠想借機漲工錢,裴員外當場說給劉懷忠的薪水漲一倍,因為他實在是找不到像劉懷忠這麼合適的掌櫃。
可是封氏還是不同意,說兒子還需要休養一段日子,讓裴員外另請高明,裴員外說劉懷忠不識抬舉,氣呼呼地走了,另請了掌櫃。
封氏見兒子在家裡呆了將近一個月時間,葛三娘送的銀子,他們不敢用,想著有朝一日,如數奉還,可是總不能坐吃山空,既然裴員外已經另請高明。
劉懷忠就跟母親說要出去找事情來做,要掙錢養家餬口,再說整天呆在家裡裝病,很是煩悶。
封氏說:“我們家原本是開雜貨鋪的,你這些年雖然做的是綢緞莊的生意,但是我們不跟裴員外對著幹,還是開雜貨鋪,賣些胭脂水粉,普通的布料和針線這些。”
劉懷忠本來就是個做生意的料子,在綢緞莊幹了十幾年的掌櫃,所以他的雜貨鋪做得風生水起,一晃一年過去了,家裡的日子比以前好了很多。
可是封氏一再叮囑兒子,讓他千萬不要和裴員外家,特別是葛三娘有任何的聯絡,不僅如此,因為家裡的日子紅火了起來,封氏開始緊鑼密鼓的為劉懷忠張羅親事。
不知道是劉懷忠變得有錢了,要求高了,還是他始終掛念著葛三娘,他始終說沒遇到合適的,這讓封氏十分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