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汲傳來的訊息是,管仲收了寶物,告訴他:此戰不可避免,就是見到齊君也無用,除非滿足他們的條件。
鄭國想要回他的蔡仲大夫,衛國想要回邯鄲和寒氏邑,邢國想要邢都和周圍的幾個城,齊國就想要冶鐵和造紙之術。
只要是能滿足齊國的要求,齊侯就能和諸國周旋,使新國不在其他地方受損。
寒汲以此事需要與國君商議為由,趕緊從齊國返回。返回之前並告訴管仲,此事或可成,我會盡力而為,若是十五日內新國沒有答覆,你們便可去攻伐新國。
寒汲返回後,還告訴木耒:伐新這件事只有齊、鄭、衛、邢四國參與,宋、魯以為此時伐新非義戰,拒絕參與,江、黃二國距離太遠,只參與伐楚的事,此次伐新之兵恐怕數量並不會太多。
這算是壞訊息中的一點好訊息了。
看來此戰不可避免,木耒隨即就下了徵召令,除去先前的已經過了黃河的4500外,又徵召了3000人。並將祀紈調了回來,統領這些徵召計程車卒。
徵召來計程車卒,除了翟讓帶來了500騎兵以外,其他的都是步卒。封地目前還有幾百騎兵,木耒就一併交給翟讓和祀紈,讓他們渡過渡口待命。
並給繪綺補充了二百火騎兵和一些步卒,使他那裡的兵達到了2000多人,憑一己之力,攻下兩三座城池,應該沒有什麼的問題。
其實新國可以徵召上萬人的軍隊,甚至是兩萬,但真的不能那樣做。現在馬上就要收麥子了,必須要留下足夠的人夏收,除了戰爭這件事是最重要的。
木耒真想去督戰,現在最讓他頭疼的是,距離高考只有一個多月了,不得不待在封地遙控指揮。
此戰的始作俑者,應該是齊侯和管仲,木耒是真的想好好教訓一下他們。
管仲還在等著寒汲給他送去訊息,其實他等不到了。木耒這裡已經做好了應對,只等聯軍到來。
時間過得很快,新國的麥子熟了,而陽穀的聯軍們,也開始向西進發。
在齊國的寒氏又送來了訊息,因為鄭國距離齊國很遠,此次伐新乃是分兵兩路,在邯鄲匯合。
此次從陽穀出發的聯軍,齊兵七八千人,衛軍1000人,邢軍3000人,算上輔兵等,總共才一萬五到一萬六的樣子。
當這兩則訊息傳到封地,大家緊繃著的心都放鬆了一些。
木耒適當調整了作戰計劃,令6000士卒去和聯軍決戰,邯鄲這裡只安排了兩千人守城,即便是鄭軍來了,憑他的力量也很難攻下邯鄲。
至於繪綺那裡,一旦頰戎他們和聯軍開戰,即刻進攻冠氏邑和邢國新都,如果一切順利,就和頰戎他們匯合,一同攻入齊國。這一戰要打斷齊國的脊樑。
幾日後,聯軍渡過黃河西流,進入了新國最年輕的領土。
頰戎、白駟、翟讓等人,以6000新軍橫在聯軍西行的道路上。
齊侯派出使者上前質問:“爾等新人乃是要與我等約戰?”
白駟怒道:“爾等腳下所踏,乃是新國之土,犯我新國者雖遠必誅,談何約戰?
我等在此候爾等半個時辰,告知齊侯速速列隊應戰。無論爾等是應戰與否,半個時辰之後,我等必發起攻擊!”
這新人怒氣很大啊,還有些不講理,這是衛國之地,怎麼又成了新國國土。使者察覺氣氛不對,就匆匆忙忙的回去覆命了,不能耽誤莽夫們對戰。
聯軍的隊伍長度有四五里地,半個時辰列隊迎戰,怎麼可能完得成?
傳令兵迅速向後方奔去,慌亂計程車卒一邊向前跑步,一邊整理著身上的鎧甲。行軍途中,很多人是不披甲的。
先頭部隊和新軍在間隔三四百米處對峙,後面的新趕來計程車卒,匆忙上前列陣。一萬多聯軍士卒,烏壓壓的一大片。
而此時,新軍也不是沒有動作。白駟和祀紈,兩人各領1000騎兵和200火器兵,從左右兩側,對聯軍做出半包圍的姿態。
雖說齊侯久經沙場,但這樣的場面還真是沒見過。戰鬥還未開始,就直接擺出這種要包圍全殲的戰陣。
新軍五六千人,而聯軍士卒有一萬兩千多,要包圍也是聯軍包圍新軍才是。這新人太過狂妄了!
齊侯也聽聞過,新軍騎兵犀利,他目前所看到的也是這樣,與之對陣的新軍有五六千人,但騎兵總數卻達到了半數以上。
據一些自新國遷回邢國的人說:新軍有一利器,即可吐焰火的金蟾。金蟾吐出的火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