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烤熟。
房直被燒死的事,很多被俘的邢國人都看到了,從那以後,就經常說 “狄兵不可信也”。
再後來,當狄兵驅趕著這些被俘的邢國士兵去攻打柏人城時,出現了無數次俘虜的反叛。一旦這些被俘的邢軍攻上城牆,就立刻調轉矛頭和狄兵打起來。
而且還有了默契,在被當作炮灰的邢軍俘虜進攻時,守城的邢軍不會朝他們射箭,他們射出的箭,只瞄準夾雜在其中的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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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柏人城那場漂亮的防禦戰,也有這方面的原因。要是依靠狄兵的兇狠,是絕對打不出這麼漂亮的防禦戰的。
邢君見房苴這樣說,然後又看向太子和域叔。
域叔回道:“那東桓之城,乃齊宋二君與吾共克之,君父萬不可將其歸還鮮虞。若邢都戰再起,白狄四國乘此作亂,必先圍東桓。
而我邢國固守東桓城,必可為邢都決戰贏得戰時。待齊宋援軍至,我等可共擊邢都狄兵聯軍,而後再解北境之圍。
東桓不但不能歸還鮮虞,尚需遣重兵把守。守城易而攻城難,或數千守卒便能耗上萬攻城之狄兵。“
……
這場臨時的殿議就這樣結束了,似乎什麼都討論了,但又好像什麼都沒決定。
邢君最後的意思是:大家回去各自安排好自己的城池,現在就開始整頓訓練士兵。等狄兵攻下衛國大半國土,就下達徵召令,將半數以上能作戰計程車兵都召集到邢都,剩下的人則要守好自己的城池。
唉,聽到最終是這樣的作戰部署,木耒在心中暗暗冷笑。自己太高估自己的國君父親了,也太高估邢國的這些上卿們了。唉,歷史上邢國要是這樣,不滅亡都說不過去。
木耒這次來,原本還帶了 200 多塊肥皂、香皂,準備獻給國君父親,可看到現在這種情況,他一點心情都沒有了,決定還是帶回去。
按照邢君這樣的作戰部署,木耒留在邢都也沒什麼必要了,他打算過一兩天就回去。但走之前,他還是想去自己的老師翟坊那裡。
第二天,木耒就去拜訪了自己的老師翟坊。見面後,就把昨天那場臨時的殿議講給老師聽。
翟坊聽後,也是長嘆一聲:“唉,吾邢國之氣數盡矣。”
然後木耒又對老師翟坊說:“老師,邢都必為大戰之地。料定不出月,狄兵聯軍必來圍邢都。
夷儀城處大山之間,老師不如歸去夷儀城,避此災禍。若邢都勢不利,國君若棄城突圍,老師亦能少些奔波與風險。”
翟坊冷笑一聲:“吾已年逾六十,生死早看淡矣。若城破吾死於此地又有何妨?”
木耒勸慰道:“老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您尚須保重自身體軀。您不欲見後日之我何狀乎?
老師縱不為自己所想,亦當為家人、為木耒思,您留此危地,我等豈能心安乎?”
翟坊又是長嘆一聲:“唉,既已至此,我便聽你一言。待天氣稍暖,我即前往夷儀城,投奔長子翟艮。”
木耒又說:“老師,您尚需給北方几城邑書信一封,闡明此次戰事之危急與利害。令其早作準備。若狄兵聯軍攻邢都,北方四地必被圍,此事不可輕視。”
翟坊看著木耒一臉認真的樣子,點了點頭:“或真正關心邢國安危者,唯汝矣。”
而後,木耒便匆匆離開了,翟坊看著他的背影,又嘆道:真心關心邢國存亡安危的,竟然是這麼一個出身卑微的賤庶子。
:()春秋發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