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裡抓捕的這100多人,其中有十個人會放羊放馬,木耒便把這些人賞給了楊馭。剩餘的近百人,則直接帶到了自己的弓邑,將他們以家庭為單位打散,然後分到了各坊各處。
木耒帶著這些人,在弓邑只呆了一天,便帶了300騎兵,500步卒北上了,他們要去啃那塊最難啃的大骨頭。
他們越過車邑繼續北上,在車邑以北的兩山之間,還有大片的平地,因此這裡還住著不少的人,只是這些人都不向邢君繳納賦稅。
毛駟曾以木耒的名義來招安這些人,但是這些人也沒有給明確的回覆,只是說道:容我等思量一番。現在十多天過去了,這些山民還沒有思量完,木耒已經帶著人來了。
這一片靠南的小聚集點,距離弓邑較近的有七八個,但是加起來也才四五百戶,兩三千人的樣子,現在毛駟帶這木耒來到了這裡。
毛駟告訴木耒:“公子,毋庸憂心,他們斷不可能組織起來,與我等對戰也,此間數個村落乃數個宗族之人,彼此之間亦有甚繁雜之矛盾。
再往西北,仍有數個如此之村落,再向西則是佔山為王,自稱小諸侯之山匪,其在更深之山中,此間這些山民皆向那山匪繳納賦稅。”
毛駟和木耒領著隊伍,來到了最靠南的一個小村子,這個小村子看起來有七八十戶,估摸著也就四五百人的樣子。
這個小村子坐落的地方非常好,它位於山腳下,距離飲馬河也就一里多地的樣子。
河邊種的是綠油油的莊稼,村子在地勢稍高的山脊下,若是下雨,這個地方是不會有泥石流的。
夏季若是遇到洪水,河水漲起來也淹不到那個村子,村子和小河的落差有十幾米高。木耒看著這個小村子,還在發呆。
頰戎說道:“公子,我們是否要將此地包圍起來?”
木耒回答道:“無須包圍,先勿進村,此次我等只是收攏收服山民耳,非抓捕奴隸。”
他們行進到離這個村莊約百步的地方,就看到了村內驚慌失措的人們,人們跑來跑去,並伴隨著呼喊聲,哭叫聲以及狗吠聲。
就在這個距離上,木耒幾人勒馬站定,等後續的隊伍跟上來。就在這時,在距離村口最近的房屋那裡,村民們開始了列陣,戰陣約百十個人,手持各種農具,木棍等物。
此時,一個老者穿過戰陣緩緩前行,好久才走到木耒的馬前,行了一禮,然後顫顫巍巍的說道:“上使至此為何?”
頰戎開口道:“此為邢國公子,依邢君之令,前來接收此間土地人口,先前已有人傳令於爾等。”
那小老頭一聽到這,突然就跪下了,然後磕了一個頭,又說道:“公子親臨,老叟我有眼無珠,怠慢了公子。”
木耒問道:“你為何人,此為何地?”
那老頭開口回答道:“此山為赤狐山,我為此裡之族長。”
木耒又說道:“你之族人,可願歸順於我,若是歸順可免五年之稅賦,若是不歸順……”
木耒沒有繼續說下去,頰戎倒是接過話來,接著說道:“哼,若是不順,則我等殺將過去,死者無算,活者為奴!”
此時,老頭更是嚇得不停的磕頭,說道:“我等願歸順,我等願歸順,即刻我等便宰殺三牲,以慰公子之師……”
“那三牲便不用了,真心歸順即可,我等亦無暇享用這三牲。”
木耒說完,又看看天,扭頭對旁邊的毛駟說道:“此時為時尚早,你帶我去下個鄉里。”
隨後,木耒這一行人隊伍便走了,留下兩個人進村登記人口,田地等,又強令這個村裡出了十個青壯,說是為進山圍剿逆賊徵召而用。
就這樣,用了三天時間,木耒便收服了此處的八個小村子,並強徵了八十個人隨軍。
透過這幾天的交流,木耒也瞭解了一些其他的事。
這些小村子曾經都是邢人的小裡,二三十年前邢國內亂,也無暇顧及這裡,也滋生了山中的山大王,便要挾此間的居民,向他們稱臣納貢。
這裡的人雖說不向邢君繳納賦稅,但還是要向那山匪繳納更重的稅,所以,這裡的人反而更希望將他們收為邢國的庶民,所以木耒收服起來也相當順利。
從這裡再往深山裡走,再過一個矮矮的山丘,裡面還有六個這樣的小村落,只是他們可能和山匪關係更近一些,再往裡走上三四十里,便是那山匪的老窩了,據說那個老巢裡有兩三千人之多。
這一行人在此地又逗留了一日,然後便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