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耒連這本書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雷公兵法》。
天氣越來越冷了,年節將近,土地也開始微微上凍。木耒給多數人都放了假,讓他們能稍微休息幾天。
木耒慵懶地窩在溫暖的小屋裡,國君父親並未派人來傳令,看來今年肯定是沒有家宴了。
封地的人,除了頰戎和白駟在訓練常備軍外,計吏籌正帶著一批史人教孩童們學簡化字,除此之外,封地大部分工坊現在基本處於半停擺狀態。
這種安靜的生活沒過多久,一個來自邢都的傳令使,就打破了這份寧靜。
傳令使送來的仍舊是徵召令,他帶來了邢君的命令,此次木耒的封地需徵召 300 人,以及與之相配的雜役。
除此之外,傳令使還送來了前線的訊息。
原來十來天前,鮮虞國、仇由國、鼓國和肥國出兵包圍了邢北四邑。
那邢北四邑是哪些地方呢?這裡再詳細說一下。
最北邊是石邑城和臨近的封龍邑,再往南是元氏邑,軧國的國都泜南邑,還有棘蒲邑。
在這四個地方中,石邑城(石家莊鹿泉南)和封龍邑是一體的,可看作一邑,最為關鍵,被鮮虞國和仇由國圍困,其中仇由國僅派出少量兵力。
鼓國包圍了軧國的國都泜南邑(石家莊元氏南),肥國則圍困了元氏邑(今元氏)和棘蒲邑(石家莊趙縣西南)。
這次四國伐邢是肥國牽的頭,今年七八月間的那次掠奪,不過是小小的試探。
在包圍這些城邑之前,前線已發生了數次中小規模戰鬥。所有駐守北方的,被徵召的異地士卒,如今都退守在附近城邑內。
從國君此次徵召人數來看,情況確實非常危急,畢竟上一次被徵召的人員尚未返回,就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徵召。
從這次徵召規模來看,上次徵召人數約 1 萬人,這次則在 人以上。此次徵召後,邢國可徵召總數已過半數,可見前線戰事形勢不妙。
木耒立刻吩咐章臘,將徵召令傳達給三地。
此次木耒這邊需出60人以及少量雜役,其他三地也有相應是數量,由他們自行安排。
收到這次的徵召令後,木耒確實緊張起來了,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木耒詢問傳令使:“國君是否令我,亦應徵前往邢北前線。”
那令使回答:“國君並未提及,此次公子只需帶隊先往邢都即可。”
木耒又問:“其他被徵召之人,亦皆去行都待命乎?”
傳令使回答:“此事我並不知,只是邢北之房子邑、鄗邑、臨邑等地,早已再次徵召了五成之士卒,已趕去邢北四邑矣,邢都周邊被徵召之人,皆要去邢都待命。”
交代完命令後,傳令使便匆匆離開,他還要趕去其他地方傳令。
幸好前幾日剛和任氏接完那批甲冑,這批甲冑都是木耒自己的,他可不願將其白白送給車邑和弓邑之人,畢竟他們應該自備甲冑。
一聽木耒要親自應召前往邢都待命,大婦和惠都憂心忡忡,尤其是惠,急得都快哭了。
木耒安慰道:“我只是去邢都待命耳。再者,我不會武功,君父不會令我上戰場的。”
因這次徵召木耒只需派出 60 餘人,他決定從奴兵中徵召一半,剩下的 30 餘人從那 800 人中挑選。
像絡繕、帛縷、計吏籌這種身負要職之人,木耒肯定不會派他們去的,木耒用奴兵頂替了他們的名額。
又過了三天,三地應召計程車卒在弓邑集合完畢。隨後,木耒帶著這些隊伍直接出發前往邢都。
此次由於時間緊急,並沒有在弓邑進行為期兩天的整訓,訓練這些事只能等到了邢都之後再說。
在出發之前,木耒將封地的事情詳細的安排了一下,自己還帶了一點禮物給自己的父親。當然也偷偷帶了一點自己的秘密武器。
冬日行軍非常受罪,夜間宿營更是難耐,還好有隘口這個據點,至少木耒少遭了一晚上的罪。
這次行軍趕往邢都,木耒突發奇想,為何不在出了隘口,三四十里地的地方建一個定居點呢。
或者叫驛站也行,以後封地的人來往邢都,都可在此地過夜落腳。
蓋幾間土屋,再挖幾個地窨子,或者在高地挖幾個,類似窯洞的土洞也行啊。
而且這裡距離隘口以外的東馬裡也很近,也可做作為隘口的前哨戰,一旦發生敵情,也能及時的通知隘口,讓隘口那裡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