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視其獲利,猶如割肉之痛(1 / 2)

沒過多久,一個木器坊在邢都開張了,木耒還給木器坊起了個名字——廣發木器坊。

新年過後沒有多久,木耒就按照父親的要求,做好了那很多乘步輦,還捎帶做了一些木椅,師椅等木器。

國君將這些東西一一送到了齊國、宋國、鄭國、魯國、晉國等其他的諸侯手裡。

幾個月後,國君的訂單也都完成了,木耒也開始做起了生意,開始售賣自己新做的桌椅、板凳等之類的木器,當然也包含步輦。

這個木器坊的經營,是由木耒和蠶館的一些人一起來負責的。因為新式傢俱銷售非常好,沒多久,木耒攢就攢下了一筆錢。

看到別人掙錢了,總會有人眼紅的,雖說木耒是賤庶子,但是敢打這木器坊的主意的,也沒幾個人,可是就有人想把這木器坊佔為己有,比如木耒的大哥。

木耒的大哥名叫伯威,伯威的母親本名景姜,嫁到邢國後稱為齊姜,是齊桓公姜小白的堂妹。

眼下,齊桓公是當今天下的霸王。因此,在邢國,沒有人敢招惹這齊姜,邢侯對她也十分的寵愛(忌憚),她想要什麼東西,國君基本都會滿足。

新式的木器傢俱被邢侯送去了齊國,特別是那步輦,特別顯得有b格,齊侯很高興,也的派人回了禮。

回禮的使臣當著邢侯和齊姜的面,狠狠的誇讚了一番,齊姜高興的合不攏嘴,邢君臉上也滿是笑意。使臣走的時候,齊姜還挺著大肚子送出門去。

沒幾日,這大公子伯威,將木器坊掙錢的事情說給齊姜聽。

“那木器坊之利,果然可觀,兩三月間,恐已得錢上萬。一賤庶子,何以能制此稀奇木器。自雷擊之後,那煞星總是怪言怪語,竟稱在夢中拜師學藝。

君父怕其汙了自己名聲,才尋得一師,教導於他。這才幾日,那賤庶子竟造出這稀奇木器。君父還誇讚於他,坊間已有那賤庶子的傳聞,難道真如傳聞所說,那天雷未傷其腦,反啟其智?”

齊姜微微一笑,說道:“我子勿憂,前日齊使已返,齊侯對這稀奇木器讚不絕口,君上亦因此甚喜。

既言那木器坊,收穫頗豐,不如我兒也開一坊,用以貴木、巧匠,所出之木器,較那賤庶子更為上乘,這邢國之內,上至六卿大夫,下至士徒商賈……。”

“不!”不等自己的母親說完,伯威就吼道。

“……我視其獲利,猶如割肉之痛,心甚不平。再言,一城豈能容二坊?若那賤庶子之木坊在側,邢人豈不笑我太子無能?”伯威一邊說,一邊將拳頭重重的砸在母親齊姜的軟榻上。

“既如此,待我覓一良機,讓君上收回那木器坊。”說完,齊姜冷冷一笑。

“那賤庶子可捨得?”

“為何不捨得,他還能駁得了君上?”齊姜撫摸著自己的大肚子說道。

沒過多久,國君就以木耒年紀小為理由,將木器坊收了回去。又沒過多久,這木器坊就成了大公子伯威的商產。

木耒坐在桑田中,惠捧來一大捧桑葚,小手兒也弄的烏黑。

惠勸慰道:“公子,莫要再為此事煩憂,既然國君收回那木器坊,強求亦是枉然。

且公子已累積數萬之財,待日後年長及冠,時機成熟,再行開坊賺錢之事,公子勿因小失大。”

聽了惠的這番話,木耒的眉頭皺的不那麼厲害了,可心中還是萬般的不甘,長嘆道:“話雖言之有理,可那木器坊枉費我多少心血,今被父親收回,反手便予太子。

唉,我非因失木坊而怒,而是因父之態度而憤。為何將我之物贈予他人?豈非以其為太子之嗣,便可隨心所欲,萬物皆可得。”木耒憤憤的說道。

惠接著勸慰道:“公子,國君之意難料,事已至此,勿要糾纏了。公子要慎言,方才所說若是入了國君之耳,恐生禍端。

木坊既入得了太子之眼,便給了他。公子年幼,且需隱忍,待日後……”

“我當然知道其中的利害,那木器坊收便收了,給便給了,只是這口氣實難下嚥。”

說完,木耒狠狠的將一把桑葚揉進嘴裡。說狠話沒用,弄不好還給自己整個不痛快。

講道理,人家跟你講的根本就沒有道理。這件事的最終結果就像這把桑葚一樣,不管甜不甜,酸不酸,牙磣不牙磣,只能嚼碎了往肚裡咽。

不讓做傢俱就不搞傢俱了,木耒其實心裡也想開了。

現在我畢竟也小,自以為能仰仗的父親都背刺我。那我以後所有的一切,只能靠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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