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婦見木耒許久都沒說話,就問道:“公子為何不言語?”
木耒這才開口說道:“我現今仍有一事須花大錢,我恐我言出後,大婦會繼續發飆。”
大婦嘆了一口氣,說道:“公子但說無妨,該花之錢仍須花之,萬勿誤了封地之事。”
“我欲拿出十萬錢,給包括你在內的,所有為我效力之人,發一次俸祿。”
大婦皺了一下眉頭,問道:“俸祿?何為俸祿?”
木耒慢慢的說道:“於常人眼中,若有為我效力者,我需多予他們一些田地、奴隸,而後他們自去耕種土地,靠田地收入以養自身。
然我現今之想法是,我想給所有為我效力之人少量的土地,不過作為補償,吾要予他們諸多之錢糧,此即為俸祿。”
大婦反問道:“將土地分封與下人,此乃自古就有的道理,公子何以不如此為之?”
木耒笑呵呵地說道:“確是自古就有此道理,然並非可一成不變也。
然汝觀今之周天子,其混得慘兮兮也。吾之封地如此狹小,我尚能有幾何土地封賞於汝等乎。
吾更不欲落至周天子那般境地也,土地還是攥於自己手中,才最為踏實也。”
大婦隨後又問道:“公子,那你欲予彼等幾何錢耶?對,譬如似我這般,你打算每年予我幾何錢糧。”
木耒低下頭,看著自己剛完成的組織構架圖,然後說道:“今封地之人事管理未臻健全。
我本欲仿照一國之式,置司徒、司空、司馬、司農、司禮之類管理諸事。
然今畢竟方始耳,諸部未全,此俸祿之數量亦無定數,我今所定之數量,亦乃僅供參考。
譬如章臘,吾本欲予其每年三百擔糧,摺合為錢便是一千五百錢,汝意下如何?”
“每歲一千五百錢,竟然如此之多!”大婦有些吃驚。
木耒又說道:“如你、洛善、祀紈等人每年 1,200 錢,約食 250 擔。
其他人等如帛縷、籌、綰絲等人再低一些,每年食 200 擔,約 1000 錢。
再往下為各個工坊之首,每人每年食150擔,年 700 錢。
工匠(工長)則為每年 100 擔 500 錢。
賈人為每年 80 擔 400 錢。
徒每人每年40擔200錢。
常年為我做工之庶人,每人每年20-30擔,100-150錢。
此些錢今定之稍低些許,過數年隨封地日臻完善,尚可得當增長些許。”
“公子,汝莫要說大話矣,如此高之俸祿,你還要增長?汝何有那般多錢財。”
木耒咯咯地笑了起來:“大婦,汝勿如此想,現今只是他們為吾管著三四千奴隸,即便算上弓邑、車邑、白馬裡之人,總共不過七八千人耳。
若將來管理七八萬人、七八十萬人,乃至七八百萬人的話,定然不止拿此般少之俸祿也。”
當木耒說七八十萬甚至七八百萬人的時候,大婦驚得嘴都合不攏了。
“公子,汝可知七八百萬人何其多乎?”大婦驚愕的說道。
“七八百萬人,亦無多也,亦才五六個齊國之人那般多耳。”木耒隨口說道。
“公子,何謂之才五六個齊國?恐當今整個天下,亦無此多人也。”大婦一本正經的說道。
木耒也有點吃驚,難道這個時代的整個天下,真的才幾百萬人啊。在那邊的世界,小小的邢臺還有700萬人呢。
木耒故意說道:“難道整個天下,果真就如此一點人耶?”
“公子,你此言何意,汝先前言:將來管理七八百萬人,莫非你想要……”大婦再次吃驚的說道。
“對,就是你所猜想那般,你不用說出來了。此為我今生之志向,但是你勿向任何人道起此事。”
木耒說完,大婦的下巴幾乎要掉到地上。
木耒則接著說道:“再過些許時日,計吏籌會始授眾人簡化字,屆時汝要與眾人,包括惠,皆需去聽課。當然,吾亦會為汝等上一些課。
自今始,吾望吾封地之任何人,不管是奴工還是府吏,抑或是吾封地之小小三卿,皆需人人習得吾之簡體字。”
大婦:“公子,近三四年,自從你拜了那翟坊為師之後,便做出這般多的離奇器物,還生出這般多離奇之想法。吾真之甚不理解呀!”
木耒呵呵笑著,問道:“那他人言我雷電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