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臘回完木耒的話,就去安排其他事情了。
這段時間,正好是那邊的沐雷期末考試的時候,這邊的木耒並沒有給自己安排什麼事情,除了自己寫寫對照的字表,在就是偶爾會去看看頰戎的訓練。
木耒見過許多這時期的軍隊,但他卻從未見過他們訓練、傳令的場景。
頰戎把 300 多人分成三個方隊,每個方隊 100 人,算作一卒兵。每個方隊中,一排 10 人,共 10 列,如此便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編隊。
最開始訓練的內容是隊形和行進,為了確保方隊行進保持一致,加絨找來了許多麻繩。
無論是第一排,還是縱向的 10 列,所有人都要將麻繩為準,這樣就能使每排、每列的隊伍都站的筆直,方隊則顯得十分的方正。
最外側的縱列,將麻繩夾於腋下;前後的橫排,麻繩則由最外側和的兩個人手持並繃直,這樣就形成了方陣。
筆挺四方的隊伍肅立在烈日下,這就是這個時代的站軍姿的訓練。
再然後,便是隊伍一列一列地行進訓練,最終實現整個方隊整齊地前進、後退和轉換方向。
當方陣的的隊形和行進訓練基本達標後,便開始進行傳令方式的訓練。
如何傳軍令呢?有兩種方式。其一為擊鼓鳴金,遵循聞鼓聲前進、鳴金則退的規則;其二是揮舞令旗。
在每一個方隊的第一排,共有四人手持四面大旗。
站在高臺上的頰戎揮舞著小旗,隨後,只見下方方陣中的旗子,也跟著揮舞起來。
木耒看不懂這些旗語,只看到隊伍時而疏散開來,時而緊密聚集,時而向前行進,時而後退,時而向左轉,時而向右轉。
原來,這些古人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原始。
訓練了三四天之後,頰戎對木耒說道:“公子,於此奴工之中,實有諸多人有過從軍之履歷,僅需稍作訓練,便能成合宜之兵卒。”
木耒問道:“有從軍經歷之兵卒,共有幾何?”
“約數十人,不足百人矣。”
木耒點頭,說道:“如此觀之,確實可行也。再訓數日,數日後更替另一批奴工,或於另一批人中,又存數十個有從軍經歷之人。”
加絨回應道:“諾,既然如此,此批奴工只訓十日。”
“可,僅訓十日,十日後汝為彼等進行一考核,自此次訓練中選出成績優者百十人。
而後汝再訓第二批弓邑之人,第三四批為隘口與車邑之人,從中再揀選部分。
最終將揀選之人,約二三百人重新整合訓練一回,再從中選出百人,汝意下如何?”
“諾,此種方法,確可選拔優秀之兵卒。” 頰戎回答道。
木耒隨後問道:“他們只練此般佇列與傳令?無其他可訓練專案矣?”
頰戎回答說:“佇列、隊形與傳令大體皆訓練妥矣。
而後,吾將對其進行竹矛與木盾整體之防禦、進攻及作戰訓練。
午前為體能訓練,諸如涉水、爬山、長跑等專案,午後彼等進行方陣整體作戰訓練。”
木耒稍稍想了想,然後說道:“既明起始體能訓練,那汝當告於伙伕,將伙食稍作改善。可往河中捕些鮮魚,每日再宰殺一頭豕,予彼等作體能訓練之加餐。”
頰戎拱手說道:“公子,汝對彼等奴工實乃甚善矣。”
“既欲馬兒跑,又不予馬兒吃草,此怎可行乎?既為訓練,便須有訓練之模樣。”
木耒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汝篩選出之成績優異者,需再統計一下彼等當中,有誰曾有駕車馭馬之經歷?”
“諾,遵公子之命。”頰戎回道。
木耒也有發展自己騎兵的打算,並且他和翟讓的想法差不多,想把這些人全部訓練成騎射兵。
當然,如果時間允許的話,他希望自己的騎兵是手持後膛槍,腰掛黑火藥手雷的那種。
不過要是達到這種效果,估計最快也需要等待 1 年的時間。
還有一個問題便是馬匹。木耒所擁有的馬匹數量不多,而且大部分是駑馬,僅能用於馱載拉車,不太適合騎乘。
老師翟坊給了 150 個軍士,這些軍士帶有一些戎車,也有馬匹,但他們並非木耒的手下,木耒不想用他們的馬,所以只能自己去購買戰馬。
封地內雖有白馬裡,不過白馬裡的馬並不歸木耒所有。白馬裡只是木耒的采邑之一,人家按時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