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耒不吱聲。
“你就是公子,自來我家,宮裡的侍臣,便往我家送肉和粟米。你以前是每日都吃粟米肉羹嗎?肉羹太香了。你為甚不多吃些?”小女孩說。
“今日不餓,昨日在夢裡,我吃到了更美味的飯食。額,這是哪裡?汝又是何人?”木耒問道。
“這是蠶館,我母親是這裡的大婦,蠶館所有的蠶妾奴僕都聽命於她,我叫惠。走,我帶汝去看大白蠶。”不等說完,這個乾巴瘦的小女孩兒,就拉著小木耒就向大門外奔去。
傍晚的時候,又到了飯點,這次木耒應該是餓了,吃了半碗粟米粥,裡面還夾雜一些砸碎的麥粒,嚼的腮幫子都很累,剩餘的半碗便推給了這個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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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母親的木耒,到了睡覺的時間,又哭了一次,哭也沒人來哄,哭累了便不哭了。
很快,木耒就睡著了,他又做起了那個奇怪的夢。照例還是那個媽媽把他喊醒,催促著他穿衣、洗臉、吃飯、上學。
早飯照例是1個雞蛋一碗粥,但是多了幾根油條。怎麼又是這個夢?怎麼感覺那麼真實。
為什麼每日都要去那五彩圍牆的院子?為什麼要學習,要寫字?為什麼每天要吃三次飯?為什麼這裡的牆是白的?為什麼窗這麼大,還能看到外面?為什麼這裡的東西都那麼好吃?為什麼……
木耒的腦袋裡每天都會冒出無數的為什麼,當然最終極的為什麼就是:我為什麼每天都會做這樣的夢。
就這樣,在無數的為什麼中,小木耒煎熬般的度過了六年。
在新世界裡面,小木耒已經成為了一名五年級的小學生。
在那個舊世界裡,木耒已經遺忘了自己的母親,而父親遺忘了他。這六年裡,他一次也沒有再見過自己的父親。
木耒現在對這個蠶館也越來越熟悉。慢慢的,他和周圍的人,也都打成了一片。人們也似乎漸漸的淡忘,他是國君公子的這一身份,雖然和他交談起來,還是言必稱其為公子。
他和這個叫惠的女孩兒一起去採桑摘葚,一起喂蠶剝繭,當然還會一起吃烤蠶蛹吃。
:()春秋發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