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待在院外也都不敢進去,過了半個多小時,救援的法師才騎著馬趕來,居然是之前裝受傷用紙符偷襲銀海的那位。此人發號福悲,性子突出一個穩健。非要等到福生醒了,瞭解一下里面惡鬼的情況才肯進去。
“有這紅繩圍著,那鬼又跑不了,急什麼?誰急誰自己進去就是了,我也沒攔著。”福悲泰然自若。
我看著勃克力的那副小人嘴臉,幾乎就確定了這肯定是栽贓。我和老烏剛剛還在家,要是有鬼,老烏能看見啊。
十幾分鍾後,福生終於醒了,把裡面的情況一說,福悲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似乎對裡面那個可以讓人瞬間昏厥的鬼頗為忌憚。而我也是聽傻了,因為福生描述的長相明顯就是柳長生啊,他這時候來不添亂嘛。這要被抓了,不管他認不認我,我肯定都推不乾淨了呀。
“裡面的鬼聽著,你的主人已經被抓了,趕快出來投降。”福悲朝裡面喊道。
旁邊人一聽也是立馬把我按住了,院子裡倒是一點動靜沒有。
“馬文賽,你最好快點叫你的鬼僕出來,要不然有你受的。”勃克力的嘴臉更加難看。
“你們憑什麼說這鬼是我養的,說不定這房子原本就是個凶宅,你們得找房東去。”我嘴上敷衍著狡辯,心裡在想怎麼讓柳長生能逃出去。
過了一會,院子裡還是沒動靜,福生也緩過來了,於是這兩位法師打算一起進去,而且讓我走前面。結果我們院子裡搜了個遍並沒有看見柳長生。
“福生法師,外面的紅繩斷了!”有人在外面喊道。
“這是誰弄的?誰弄的!”出來見到紅繩確實斷了,福悲大聲質問眾人,卻無人回應。
“這紅繩肯定是那惡鬼的同夥剪的,我剛剛可和你們一起在院裡,所以這鬼和我沒關係。”我看準機會趕緊撇乾淨自己。
因為一開始圍觀的人都被趕得比較遠,所以福生福悲開始懷疑身邊的這幾個人。
“福生法師,這紅繩就不能是那鬼自己弄斷的?”勃克力看自己也被懷疑了,連忙提出疑惑。
“鬼是碰不到實物的,這紅繩只能是人剪的。”福生很確定。
“那還有誰,肯定就是這個勃克力啊!他和我有過節,所以找了個鬼來陷害我,又怕鬼被抓了把他招出來,所以又弄斷了紅繩。”我的推理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你他媽的賊喊捉賊!”勃克力又要動手,卻被身邊的法師按住了。
隨後法師們又帶著勃克力去了他家。這破事終於結束了。
我也開始上街幫著找高翠蘭,結果直到天黑人也沒找到。等再回到家,剛開門就是一把菜刀橫到了脖底。
“好你個馬文賽,你為了賴賬居然敢找法師來抓我。”
唉,又和柳長生說了半天事情原委,但他不管什麼師生恩怨、造車找人的,反正就要昴神教的煉丹爐。可那東西別說買了,人家租都不租啊。上百斤的鐵爐子,總不能去偷吧?我這腦子裡一瞬間閃出來黃金王座的偷法。阿彌陀佛,昴神大人見諒,我就是想想。
“以前福筆為什麼幫你?你給了他什麼好處?”我想再找一位法師幫忙。
“福筆法師和其他法師不一樣,他是個好人,只要我給那些窮人治病他就幫我煉丹。但其他的法師是見鬼就抓,然後封在一個盒子裡,好供自己以後驅使。兩月前被銀海震出體外的那些鬼魂你還記得吧?他們明明還沒死,有些也被福生,福悲他們抓去了。我這幾天就一直在找他們,讓他們都先去墳場避避。有些還附在自己身上不肯走,我便來找你,看看能不能快點煉出還魂丹。”
額,這事居然還變成了一個急活兒。
第二天正好六月一日,我去內城領工資,順便找找福硯,他應該能幫上忙。可到了內城人家告訴我,我的工資要去神廟領。原來這烏斯國實行的是分封制,國王在城裡沒有行政權,不能隨便安插職位,所以我雖然在學院上班,但實際轄屬卻是昴神教。政治上分封,宗教上集權,這國家有點意思啊。沒有五險一金、沒有稅,工資領到手整整一萬錢。雖然相比穿越前一點沒漲,但這沉甸甸的分量可比那銀行卡的提示簡訊更讓人舒心。
我隨便找了個法師打聽一下福硯,結果卻讓我大吃一驚。福硯因為身上沾染了別的神仙法力,被認定為對昴神不忠,在去年就被昴神教開除了。於是我便想再問問有沒有可能把還魂丹的丹方給他們,給錢請昴神教的法師幫著煉。等等,丹方?這丹方是凌虛子的,雖然凌虛子死了,但白雲觀沒死絕啊,我們幹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