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仙學了你的法術。”我早有準備，趴在他耳邊說道。
同時從懷裡拉出一角廣智給的那本書，我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引出什麼有用的訊息。
“這法術半本書也能練？”銀海直接看向了老烏。
“你怎麼知道我懷裡的是半本？”
“這書是我兄長的，我之前看廣智偷偷在屋裡翻過，它的下一半被火燒沒了呀。”
啊，合著廣智是拿刀把焦邊切了，然後來騙我們的呀。
據銀海講，這法術本來就是昴神教的，被他兄長金池偷去以後，送給了黑風山上的黑熊精。結果卻讓那黑熊精發現可以用離魂術和還魂術來長生，為了讓兩人幫助自己偷拐嬰兒，這才把長生術傳給了這兩兄弟。
“銀海，長久以來，我們祖祖輩輩也聽說過你不少的事。都以為你是個不諳世事的活神仙，沒想到你居然是靠著殘害無辜嬰兒來續命，你難道心裡就沒一點愧疚嗎？”高太公質問道。
“世人以殺豬殺羊為食，卻以殺人為惡。可何以為人呢？我想了這麼多年也沒想明白。那些不通人言，不懂禮法，不分善惡的嬰兒能算是人嗎？”銀海開始講哲學。
“一派胡言，只要是人生的那就是人。”人群裡有人憤憤不平。
“即便他們也算是人，可我也並沒有殺了他們，我只是讓他們活在了我的身體裡，長成了我的樣子。”銀海這個說法讓很多人不知如何反駁。
“銀海，我有個事不明白，按你的法術修為，應該可以奪舍一具更年輕的身體吧？你為什麼總抱著現在的這副老朽皮囊呢？”老烏提出了他的疑問。
“烏老神仙，或許您活的太久了，久到看淡了很多的人間俗事。而我只活了兩百七十年，這期間無論是親人，朋友還是同僚，他們都會妒忌，懷疑，背叛。到最後發現只有自己的這副身體不離不棄，如今他是老了，可他的每一道傷疤，每一條皺紋都是我活過的證據。我怎麼能背叛他呢？”
“所以你強迫那些嬰兒們一出生就背叛了他們的身體？”銀海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行了，行了，趕緊抬進城吧。”哲學嗑一嘮起來就會沒完沒了，高太公趕緊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