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城主是真的發了很大的火呀,其實他完全沒必要的。”那團黃紙堆裡冒出聲來。
所有人提防著散開,那位軍官待在原地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手裡的刀。而福生不知是傷得太重還是預感到了更大的危險,慢慢地退出了人群,和幾個懵逼的法師一起逃進了院子。
“你看那,池塘裡頭。”
我順著柳長生指的方向望去,銀海長老院子的池塘裡開始冒泡。沒等我們猜出裡面是什麼,那東西便爬了出來。
“我操,水猴子!”
就在我喊出這一聲的功夫,密密麻麻的水猴子接二連三地從池塘裡爬了上來,往院外湧去。哎,不對,這哪是水猴子,他們居然是一個個死嬰!這些死嬰明顯已經殭屍化了,有的被水泡得浮腫,有的已經爛了半截,腸子還……嘶,我懷念我的近視。
而出了門的死嬰殭屍就像一隻只抱臉蟲,朝著那些軍士的臉就躥了上去。不過它們的體格似乎不夠強壯,被亂掃的鐵槍劈中時也會斷成兩截,但那斷開的兩截也還是往軍士們的腿上扒拉。遠處弓弩手一看局勢又要失控,再次射擊。此時的銀海長老還沒有掙脫紙符,就在箭矢將要射中之時,身邊的死嬰殭屍紛紛跳起擋箭,剎那間血肉橫飛,場面一度讓人不適。
拿長槍的軍士終於被抱臉蟲啃死了一個,他的屍體還一片熱乎就立即成了銀海長老的傀儡,開始與戰友廝殺。那些中了箭卻死無可死的嬰兒殭屍開始撕咬銀海長老身上紙符。看到這種情況,原本躺在地上,胸口還插著箭的法師,居然爬起來跑了。
銀海長老身上的紙符正在被一張張撕開。呼……起了一陣風,周遭原本在和死嬰糾纏的十幾名軍士卻突然靜止了,隨後同時拿起長槍刺向了戰友的胸膛。遠處的弓弩手一時間都被震驚地不知所措,我著急地想喊他們快跑,可也來不及了,那十幾個被控制的軍士看似互相插著鐵槍站在原地,但他們的鬼魂卻早已離體,說話間就鑽入了弓弩手的身體。我以為他們可能會爆體而亡之類的,結果卻是我想多了,那些弓弩手只是突然喪失了戰力,弓都拉不開了。而沒被鬼附身的人看到了戰友的情況,自然是頭也不回地都跑了。
“我們也跑吧。”柳長生提醒道。
“他要出去,我們往北邊跑。”說完我和柳長生就往院子裡飄,完全忘了我是來幹嘛的了。
過了十來分鐘,銀海長老確實沒回來。
“沒想到作為昴神教的長老,居然害死了這麼多的嬰兒。”柳長生感到很震驚。
“肯定是練了什麼邪功唄,小說裡都這麼寫。現在我怎麼辦呀?還有別人能幫我還魂嗎?”我問道。
“不知道,我只聽說過銀海長老會還魂。”
就當我們打算回去從長計議的時候,屋裡偷偷摸摸進來一個人。
“廣智?”看到來人的臉後,我不禁說出了聲。
“你認識?”
“不熟。”
我們站在廣智後面,看著他翻箱倒櫃,最終什麼也沒找到,瞎忙活一場。不過由此也可以看出廣智這小子確實不是什麼好人。
我們飄出院子,我又發現一件事,就是鬼這東西雖然可以飛,但高度是受限的,稍微飛的高點就渾身刺撓,可能天上陽氣比較重?不懂。我們看見神廟主殿那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更多的軍隊往那邊集結,但銀海長老緩慢的步伐倒是沒有停下,看來沒人能擋得了這個小老頭。我們繞開神廟,穿過另一座高大的城堡,聽柳長生說那是城裡高層官員辦公的地方,也就是政府大樓唄。
繼續往前走,居然遇到了竇二噸,只見他正頂著一個體型肥碩的妖怪翻牆。
“竇二噸,你怎麼在這?”我上去搭話,竇二噸一受驚,差點讓頭上那位摔下來。
“這你家親戚?”我看那妖怪低頭看,笑著問了一句。
“馬文賽?你回來啦。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她是奧夫人,是高圖未過門的妻子。這位是……”
“二噸你和誰說話呢?”沒等竇二噸說完,奧夫人先開了口。
好傢伙,幸虧我是個鬼,剛剛的話奧夫人聽不到,要不然免不了像第一次見孔大嫂一樣挨一頓撕扯。
原來奧夫人昨天給叫來之後就被關了起來,竇二噸剛把她救出來,打算偷偷帶她逃出去。
“你們不用翻牆,現在守衛都跑神廟那邊去了,你們跟著我們走就行。”我給竇二噸說明現在的情況,然後帶他們出去。
今天看了奧夫人這個長相,我終於是確信自己穿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