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兩千給他徒弟改善伙食。
就在莊子上所有人都在搶收,竇二噸也早已不在河裡的時候,兩位釣魚佬又從河裡撈到了東西。
“你們把一個死人送這裡來幹嘛呀?快快弄走。”我在院裡就聽見了門外高香蘭在喊。
“他還沒死呢,你們家沒法子給救救嗎?”釣魚佬說。
我一出門就看到地上躺了一個渾身溼透了的人,胸口還有起伏,渾身是傷,看著是個遊牧民族。
“他怎麼了?”我問。
“不知道,河裡撈上來的。你有辦法給他救回來嗎?”釣魚佬回答完又問道。
“救不了。”我直搖頭。
“反正我是不可能讓他進我家的,你們自己看著辦。”說完高香蘭把門關上了。
“要不先給他喂點水?”周全在旁邊小聲建議。
“還喂水?他在河裡早喝飽了。”釣魚佬覺著不靠譜。
“要不還是先止血吧,我去找點布條。”我打算回屋把老馬的衣服撕掉。
“我知道有個藥能止血,你等會兒啊。”周全說完就往東邊跑過去了。
等我把布條撕好,兩個釣魚佬已經把人抬到我院裡了。這會周全也滿頭汗地跑了回來,手裡拿著幾根香腸一樣的草,這草我在河邊見過,沒想到它還能止血。
我們把香腸揉碎了敷在傷口上,拿布條綁上,做這些動作的時候我就覺著肯定是沒救了,因為這麼大動靜的擺弄傷口,那人也只是疼的張了張嘴,聲音都沒喊出來。
院子裡四個人只能把目光都看向了老烏。
“我倒是回憶起了一段超度的佛經,一會給他念念。”老烏被看的不好意思憋出這麼一句。
然後,兩個釣魚佬就要走,我是死拉著不讓。
“這人是你們撈上來的,現在死我家算怎麼回事?”
“這不還沒死嘛,一會要是死了我們再把他扔回河裡。”
與釣魚佬對生命的冷漠不同,周全對於救人充滿了熱忱。於是,接下來我和老烏就在院子裡看著周全在這人身上搞起了科研。一會把脈,一會翻眼皮,一會拉舌頭。我看他要給那人做人工呼吸,趕緊給攔住了。然後他又回去端來米湯和各種不知名的草藥往這病人嘴裡塞。
“像這種情況你們那一般怎麼治?”老烏問我。
“我們肯定先拍個片子呀。”
“拍片?是為了保留傷勢證據,防止人治死了家屬鬧嗎?”
“不是。”我給老烏解釋起來,又看見周全抱著一些草藥進來。
“我媽不讓我在家熬藥,我能在你家熬嗎?”周全問我。
“你又不知道怎麼治,要不算了吧。”老烏把我的話先說了出來。
“這個藥你哪找的?”我從他懷裡拿出一個橢圓的乾果子。
“你認識這個藥嗎?這藥我見以前我爸常用,他說這藥什麼病都能治。”周全好像看到了希望。
“額……這麼說也沒毛病,你給他熬點這個吧。”我和周全從一堆草藥裡挑出了那些幹了的罌粟果子。